一直退出了數百米,他才一揮手,數百根冰刺激射出去。釋放靈術以後藍級海族轉身就逃,嗤,可他剛剛轉身便裝上了一柄黑色的利劍,劍鋒從他的咽喉刺入,貫穿脖頸。
碧藍色的眼睛瞪大,直直的盯著麵前的黑袍人。黑袍人身上的鬥篷隨著海水起伏,一張慘白的臉麵無血色,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那竟然是消失了許久未露麵的魅魁。
......
此時瀾月島的西部,暗影堂的刺客也在海族的猛烈攻勢下敗退,不得不舍棄了尚未開采完畢的血冥晶,朝瀾月島中部退去。
西部十城之地連結組成的防禦,根本無法阻擋海族的腳步,暗影堂沒有靈皇期的後援,在海族赤皇的恐怖靈術下,十幾位幽級刺客死傷過半,如果不是他們擅長遁逃之術,估計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離開。
原先本該是靈府弟子和皇室的軍隊一起和暗影堂聯合守城,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在海族開始總攻的幾天前,靈府弟子和皇室的軍隊突然大批大批的撤離,全部退回了安嶺城。
大戰結束的時候,西部地域已經被海水淹沒了,堅守此地的暗影堂刺客幾乎全軍覆沒,逃離的隻有寥寥幾個實力極強的夜級刺客。
一天之內,東部和西部兩處要塞全部被海族攻破,人族在瀾月島的局勢頓時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多羅靈院的三位赤皇帶領著雷淩羽等一眾靈府長老來到皇室負責布防的安嶺城,聽到天峽城被攻破的消息,李狂和李戰聽聞這個消息,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然而就在當天下午,敗退的暗影堂幽級刺客也來到了安嶺城,一時間所以負責堅守安嶺城的人族修士都躁動起來,心裏滿是絕望。靈府和暗影堂作為瀾月島最強的勢力,在幾乎傾巢而出的情況下,竟然還是無法擋住海族的攻擊,這樣的結果讓人族所有的低階修士都士氣低迷。
此刻,安嶺城議事大廳裏,多羅靈院的三位靈皇期修士居於首座,雷淩羽、李狂、幽雨三人分左右落座,其下分別是靈府長老,皇室靈王期修士和暗影堂的幽級刺客。
大廳裏氣氛異常的壓抑,所有人都心情沉重,不想開口說話。雷淩羽沉默了片刻,首先開口。
“三位前輩,接下來的防守該如何布置?”
頓時大廳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上方居中的那位青年靈皇身上。
“風前輩,還請您示下。”雷淩羽接著說道。
上方姓風的青年靈皇沉吟了片刻,開口道。
“剛來的時候我大概看了一眼安嶺城四周的地勢,此城居高地,環山拱衛,南向是一個風口,可以布置風絕陣,聚風靈之力對抗海族。而且南向的風口較狹窄,海水難以灌湧,雲海藍-鯨也無法進入此地。沒有足夠開闊的水域,海族的靈術在一定程度上也會被限製,對我們守城極為有利。”
聽了風姓男子的分析,大廳裏的靈王修士都點點頭,勉強恢複了一些守城的信心。
“風絕陣,不知前輩可有布陣的器具?”
“有自然是有,但風絕陣不同於其他陣法。風無常勢,水無常形,陣法的變化需要根據風勢相應的改變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所以為了應對海族的攻擊,風絕陣需要四位修煉風屬性靈訣的靈王期修士共同掌控才行。”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我們瀾月靈府也有兩位修煉風屬性靈訣的長老。”雷淩羽說道。
大廳裏其他的靈王期修士互相看了看,最終目光在其餘三位修煉風屬性靈訣的靈王期修士間徘徊。
其中一位靈王期修士被看得一陣不自在,開口問道。
“風前輩,不是晚輩不願意掌控陣法,隻是我們需要了解一下掌控風絕陣是否會有什麼危險?這樣到時候晚輩等人才好應對。”
雷淩羽看著那位來自內海雲霞島靈府的靈王修士,點點頭,心裏也是讚同他的想法。剛才倒是他顯得有些急切了,甚至沒有為本府的長老們考慮到可能出現的危險。
“危險自然是存在的。”風姓靈皇修士笑笑說,“既然是掌控陣法便代表著靈力要與陣法連結一體,一旦陣法受到攻擊你們也要承受相應的壓力,如果陣法被破,你們也會受到反噬,輕則重傷,重則經脈逆亂而死。”
聞聽此言,大廳了五位修煉風屬性靈訣的靈王期修士都變了臉色,一時之間無人言語。
雷淩羽看了一眼靈府的兩位張來,微微張了張嘴,卻也沒有說話。
“各位還是想清楚為好,我們師兄弟三人雖然奉命前來支援,但並不代表會為了區區一個瀾月島堅守死戰,必要的時候我們會放棄任務立刻逃離此地,屆時你們這些人能有多少活著,可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