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猶憐”的典故出自魏晉南北朝時期,“我見猶憐,何況老奴乎?”指的便是這個。
李銀林此語便是罵柳賢妃不過是名小妾的意思。
其實李銀林眼下所穿越的時代,不過是個平行時空,與她所知的曆史並不相同。
她罵的這句話,照理柳賢妃應該聽不懂。
可柳賢妃身旁有位女官似乎聽懂了,附耳說了兩句,柳賢妃即刻暴怒,抬手又向李銀林臉上摑去。
“住手!”隨著寧貴妃一聲斷喝,柳賢妃高高舉起的手放了下來。
她立時撲向寧貴妃懷抱,哭道:“妹妹,戰王妃無故掌摑臣妾的貼身女官,繼而又打了紫煙,臣妾實在是忍無可忍,還請妹妹為臣妾做主!”
寧貴妃看著撲到自己懷裏的柳賢妃,黛眉擰在了一起。
柳賢妃在雲暮尚為太子時便進了東宮做良娣,賢妃為雲暮所出的皇長子死在當年宮變之中,當初賢妃也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雲暮待賢妃一向體貼。
如今柳賢妃與戰王妃杠上了,此事寧貴妃不太好出手。
此時的雲凡已經更換完了宮婢送來的衣裳,正在韶華殿內陪太後、雲暮用點心。
聽他老娘說些不鹹不淡的話,他都隻心不在蔫的應著,清冷的眸光不時自太後女官麵上瞟過。
是時候殺兩個女官來祭旗了,他想。
本來嘛,當著外人麵給李銀林難堪,在雲凡心中與給他難堪無異。
他還肯坐在那裏,在他看來便已經算是在盡孝了。
太後見他心不在蔫,在心裏又厭了李銀林幾分,麵色也難看得很。
雲暮對老娘與弟弟之間的暗湧隻恍若未見,有的沒的閑扯兩句。
太監慌慌張張來報:“啟稟皇上,戰王妃和柳賢妃打起來了!”
雲凡聽了一驚:李銀林和柳賢妃打起來了?
那柳賢妃還有活路?
這會豈不是已經死透了?
他看了雲暮一眼,雲暮立時會意。
雲暮問道:“戰王妃與柳賢妃誰先動的手?”
此時太後宮裏的宮婢來報:“啟稟太後,戰王妃掌摑紫煙郡主,柳賢妃和戰王妃吵了起來,寧貴妃正在勸架,派奴婢來請太後示下。”
太後聽了拍著鳳塌冷聲喝道:“放肆,竟然敢在誤家的宮裏肆意行凶!"
"凡兒,你去好好管教一下你那位毫無規矩的王妃!"
"吉祥,你明兒帶人去戰王府上住一段時間,好好教導戰王妃!”
雲凡聽了簇眉,雲暮起身笑道:“母後,兒臣一塊去看看!”
兄弟兩便一前一後往殿前花園去了。
李銀林看著柳賢妃撲到寧貴妃懷裏,一會妹妹一會臣妾的聽得一腦子漿糊。
但她麵上冷笑未減,隻凝眸看著柳賢妃,看得柳賢妃心裏發毛。
雲暮過來時,花園中的主子奴婢們皆向雲暮行禮,唯獨李銀林站在原地未動。
雲暮一眼便看見她鮮血淋漓的左耳,繼而便見她臉上左右各一個鮮紅的五指山,呼吸微微窒了一窒,雲凡麵色更是鐵青。
紫煙郡主見李銀林立在原地未動,抬眸道:“戰王妃,你好大的狗膽,見到皇上還不下跪行禮?”
雲凡聽了冷聲道:“紫煙郡主,本王的王妃尚且輪不到你來管教!”
紫煙郡主聽了咬緊牙關將懷有深重恨意的眸光垂下。
雲暮旋即抬手命眾人起身,雲凡站在李銀林身側,柔聲問道:“發生何事?”
李銀林原本是打定了主意,這事既然鬧大了,也不管眼前這個雲暮是怎麼回事,若想保命,就必須將架吵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