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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聽到他這話,坐在旁邊的柳舒同,不由暗暗地給趙庸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如此一來,無論他們鬥詩是贏了還是輸了,都可以趁機推掉教授太子讀書一事。

贏了固然是好,可以讓太子當麵去跟陛下言明,用不著他們自己出麵。

要是萬一真的輸了,他們也能以此為由,說太子殿下才學出眾,已經遠勝他們,兩人沒有臉麵再給太子當老師。

雖然說,輸給了一個京都人盡皆知的癡兒,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但也總比日後,一邊要叮囑著他讀書,一邊還要給他當馬騎強多了。

“好,就依你們,若是孤輸了,孤親自去跟父皇言明,讓父皇給孤另覓良師。”

楚墨猛然起身,來到趙庸麵前,直視著對方,冷冷問道:“倘若孤僥幸贏了兩位大人,那又當如何?”

“若是殿下贏了,那就說明殿下的文采,已經勝過我二人。那我二人就親自去跟陛下請辭,讓陛下為殿下另覓良師,免得耽誤了殿下的才能。”

楚墨卻搖搖頭,對著趙庸的胸口拍了拍,嗤笑一聲:“你還真是個老狐狸啊!真當孤是傻子嗎?”

“那殿下以為如何?”趙庸挑眉問道。

楚墨豁然揮手,指著外麵,冷哼道:“今日孤若是贏了兩位大人,那就勞煩兩位大人各自手持一麵大帆,上麵提上孤今日的詩作,徒步遊遍京都十二條大街。”

“趙大人三思......”

柳舒同有些驚疑。

楚墨如此自信,說不準還真做夢夢到了一首了不得的詩詞!

趙庸冷笑一下,回道:“柳兄莫要被這癡兒裝腔作勢的模樣給嚇了,你覺得他真能作出什麼詩作嗎?哪怕做夢,我看也未必夢得到!”

隨後,趙庸將柳舒同推到了一邊,對楚墨說道:“就依殿下所言。”

“好,爽快。”楚墨淡淡一笑,對著身邊的三德子喊道,“三德子,馬上筆墨伺候,限時一炷香,孤與兩位大人要各自作詩一首,一決勝負!”

“喏!”

三德子應了一聲,趕緊跑下去差人搬來了座椅,還有筆墨紙硯。

楚墨三人各自站在一個方桌前,開始揮斥文豪,李謹和降雪在一旁伺候著。

而太子府的宮女太監們,聽聞太子殿下要跟國子監祭酒和文淵閣大學生鬥詩,立刻圍在了大廳外麵,一睹這場難得一見的趣事。

一炷香轉眼既過,三人都停下了筆。

再看那趙柳二人臉上滿是笑容,顯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時間已到,請殿下和兩位大人各自亮詩!”三德子扯著嗓子喊道。

楚墨本想將自己的詩,留在最後再亮出來,給他們來一個大反轉。

沒想到趙庸卻搶先一步說道:“殿下身份尊貴,還請殿下先亮出佳作吧?”

楚墨懶得再跟他計較這先後次序,揮揮手,示意李謹來念。

“前些時日,孤於夢中去到鄉野之外,見路有餓殍,百姓勞苦,糧食難收,一念便寫下了這首詩。”

“此詩名為《憫農》,就讓李公公,念給大夥兒聽吧!”

李謹恭敬一禮,清了清嗓子,剛準備大聲念出。

可突然,就頓在原地,眼睛緩緩睜大。

“這......”

眾人不明所以。

趙柳二人見到李謹這副模樣,都以為是楚墨寫得太差,不好意思念出來,遂相視一眼,譏諷一笑。

“李公公,怎麼,莫非是太子這首什麼農寫得太好,讓李公公震驚了?”

“就是,要是真那麼好,李公公何不大聲念出來,讓我等也共同欣賞一番?”

趙柳二人說罷,皆哈哈大笑起來。

楚墨臉上冷笑越濃,看了眼李謹:“李公公,不必震驚了,念吧。”

“是......是!”

李謹回過神來,忍住心下震驚,瞥了趙柳二人一眼,“二位大人且聽好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