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0章
“森羅萬象，道法自然，這世間，人，便是道，舉手投足，皆是道！”
楚墨仰頭，在這片星空下，道是什麼他也不知，上天一念定生死，他們這些螻蟻，又能算得了什麼？所以，人便是道！
聞言，老王目光微顫，人便是道？那這天算什麼？他苦苦追求的天道，又算什麼？
“你胡說！道，自是天！怎可是人！”
老王伏身在地，眼睛眯成一條縫，閃爍著凶狠惡毒的目光，一股不服輸的氣息牢牢將楚墨鎖住，似乎是在尋找著楚墨的破綻。
“你的道，已經被限製，即便踏足宗師，也望而止步，不是嗎？”
楚墨的這一番話，讓老王心頭一顫，是啊，他即便現在踏足宗師，也不可能在進一步，隻因，他的道，並不完缺。
曾經他問過宗主，他的道是何？為何會殘缺？宗主告訴他，道自在人心，人心有缺，道自然便缺，他苦於思考，想了很久，不明白宗師此話何。
但現在，楚墨的一番話，讓他的心動搖了。
“那又如何？”
老王暴怒，手中長劍橫空而立，整個人爆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四周石屑四濺，塵土飛揚，驚得眾人紛紛後退兩步，老王，動怒了！
壓抑的氣氛彌漫在在場所有人，連忙楚墨在內，都能感受到來自老王的憤怒氣息。
冷漠地掃了眼楚墨，老王長劍一晃，頓時，憑空響起劈裏啪啦的聲音，強勁的劍意狂卷四周，大地仿佛都要裂開般，震得周圍所有人不自覺掩麵。
“天，便是道！劍，便是天！給我死！”
左腕一動，長劍翻滾在空，無形的劍意如同水浪般，縱橫交錯，凝成一道可怕的劍龍，朝著四周不斷地散發著駭人氣勢。
“何必！”
楚墨歎了口氣，眼神中露出璀璨光芒，整個人紫光暴漲，一股強橫氣息頓時彌漫全場，在他手中的紫劍發出一道可怕紫芒，紫芒幻化成無數劍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著老王身體彙集而去。
氣勁爆發，老王麵前那頭劍龍咆哮猙獰，龍嘯響徹雲霄，張開大嘴，直直朝著那無數紫色劍影吞去。
可就當那劍龍一口吞下那無數劍影時，劍影猛然密集彙聚成一張劍網，密密麻麻，鋪天蓋地，朝著劍龍網去。
“不可能！”
老王眸子一顫，劍影異變，靈活運動，這手段，宗師也不一定使得出來。
好比你學會一套劍法，但卻不會變通，因為這套劍法，已經把框架固定，但楚墨卻能靈活運動，而且，這手段，以九境的武道之力，意念根本跟不上，他是怎麼做到的？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楚墨大手憑空一捏，劍網頓時收縮，直接將那劍龍勒成粉碎，化成無數光點，猶如流星般灑落大地。
噗！
隻見老王一口鮮血噴出，跪倒在地，臉色蒼白無比，他所堅持的信念，在這一刻，被擊潰了。
“我敗了，殺了我吧！”
老王深吸了口氣，艱難地抬起頭，望著那冷漠無比的楚墨，瞳孔泛白，歎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