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聖宮中,氣氛曖昧旖旎。
除了墨信安與淩曼舞之外,還有向彭越與洛昂然。
洛昂然可謂是口嫌體直的典型代表,明明嘴上說著討厭向彭越,卻在廚房親自為他熬藥,並送到了書房。
洛昂然一踏入書房,便見向彭越慵懶地靠在床頭。
暗七恭敬地跪在地上,向他彙報著什麼。
兩人的神色凝重至極,氣氛透著一股詭異。
“洛洛。”向彭越一見是洛昂然,壓抑在臉上的黑暗煙消雲散,衝著暗七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暗七得令退下。
他剛走到洛昂然的身邊,腳步突然一停,定在了他手中的藥碗上,伸手便要拿過來。
洛昂然靈活一躲,問:“你要幹嘛?”
暗七恪盡職守:“大人入口之物,皆我由先嚐——”
“行了暗七,”向彭越為這個空有一身功夫,卻一點兒都不解風情的暗衛感到頭疼:“洛洛是我的人,就算他在裏麵下了毒,我也心甘情願。”
“胡說什麼呢!”洛昂然惱羞成怒,耳根通紅。
無比清純的他,總會在不經意間被向彭越的甜言蜜語撩到。
暗七方才恍然大悟,連忙朝著洛昂然低頭道:“剛剛是屬下逾越,還請洛少爺不要放在心上。屬下先告退了。”
說罷,暗七退下,關好了門。
洛昂然坐到了床沿,將一碗藥遞到了向彭越的麵前,聲音有些強硬:“喝。”
向彭越接過,用鼻子嗅了嗅,麵露嫌棄,像個孩子一般,道:“聞著就覺得好苦,不要喝。”
洛昂然倒也沒有苦口婆心地說什麼“良藥苦口”,反倒是往袖中一掏,掏了幾顆糖來,放在了被子上。
“不是……”向彭越被洛昂然這一本正經的操作給整懵了,哭笑不得:“洛洛,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了?”
“你不是嗎?”洛昂然理所當然地反問:“糖要不要?”
“要。”向彭越的爪子一伸,趕緊把糖搶了過來,像是在防止洛昂然會反悔一樣。
洛昂然在心中歎氣,簡直不想承認,這樣一個心智如孩童般的向彭越,不論是武功,還是智慧都在自己之上。
喝完藥後,洛昂然問出了心中一直困擾著他的事情:“為什麼那群暗衛對你如此尊敬?”
向彭越的嘴巴裏麵嚼著糖,語氣理所當然:“因為是我培養出來的暗衛呀。”
“可是,那不是墨文年的暗閣嗎?”
向彭越輕輕挑眉,伸手一刮洛昂然高挺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