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她,而她卻似一臉的鄭重,緊緊的抿著嘴,手還緊張的握在了一起。
似乎提起了莫大的勇氣,不顧一切的叫道:“不是她幹的,她是被人陷害的!”
葉蕊笑了,是那樣的突然,卻是那樣的哀涼,她隻是微笑著,微笑著轉過頭去,沒有再去看她們一眼。
侍衛們也隻是一愣,竟然像沒聽見一般,轉身跟著走了出去,所有人竟同時選擇了沉默,在真相的麵前,竟沒有一點聲音。
“沒用的,一切都晚了!”隻有蘇文瑛冷嘲熱諷的道:“在該站出來的時候你選擇了沉默,那你就隻能一輩子沉默下去了!”
葉蕊沒有再回頭,而是靜悄悄的跟著侍衛們向午門走去,等待她的也許隻有結束。
一場生命的完結,也許她早就該死了,在被車撞的那一刻就已經該死了,現在的生命隻是老天的恩賜,現在它發現自己搞錯了,所以想要收回去吧!
空曠而遼遠的廣場,青色的地磚平整的鋪就而成,正午的陽光將地麵灼烤得微微有些溫度,葉蕊就那樣孤零零的跪在那裏,感受著這最後的溫暖。
冰冷的劊子手舉著大刀走了過來,即便葉蕊對自己說過多少萬次的不要緊、別害怕。
可她的心依然揪緊了,隆隆的心跳聲充斥著她的世界,外麵的一切似乎都那麼遙遠,遙遠的根本就不真實。
似乎這隻是一場戲,一個惡俗的電視劇,而她,隻是坐著沙發上,懶洋洋的看著這一切。
遠遠的,宮門裏似乎有一個身影,是那樣的嬌弱,又是那樣的堅強,葉蕊茫然的抬頭看著,卻根本看不清那個人。
或者說她的眼睛明明看清了,可她的心卻認不清那個人,那個站在遠處孤獨的望著的人,她的身影是那樣的清冷,似乎一直就那樣站在遠處,從不曾走近過。
“時辰到!”突然響起的高昂叫聲,打破了午門外的寂靜,帶著久久不肯消弭的回音。
葉蕊終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不去麵對那可怕的一刻,她並不勇敢,她知道!她根本不想死,她明白!可是該來的總是要來,她必須去麵對,這就是她的選擇,不是嗎?
冷風刮過她纖長的脖頸,似乎有人將她的衣領解開,露出了光潔雪白的肌膚,為那鋒利的刀子找到了最好的落腳點。
死亡是恐怖的,特別是麵對死亡的等待,她甚至覺得自己不用等到刀子落下就先嚇死了,那樣會不會更舒服一些?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耳後一陣風起,嗡嗡的震顫聲隨之而來,一陣氣流當先衝擊著她的脖子,她知道,隨後而來的就是那無情的刀子。
刀起手落,劊子手的動作是那樣的無情而幹脆,熟練地就像是切瓜砍菜,一個生命馬上就要消逝了,在這最後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刀下留人!”突然的,遠遠的傳來一聲聲嘶力竭的喊聲,淩亂的腳步聲匆忙的從宮門中傳了出來,“懿旨到,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