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玉一臉震驚的用手捂著自己已經紅腫的臉,她一臉茫然的看著德妃,突然大聲道:“是你,是你對吧!你一直就覺得我是嚴家的恥辱,對吧!你是故意的,對吧!”
德妃卻轉頭對太後娘娘道:“請太後娘娘嚴加懲處,像她這種不知悔改的家夥決不能姑息!”
“是嗎?她可是你堂妹,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太後竟然還好心的提醒德妃道。
德妃立刻一臉正義的道:“不用,我們嚴家就沒有這樣的人,嚴家自古詩書傳家,最講究仁孝禮義、謙讓躬親,沒她這麼跋扈又惡毒的人!”
說著再看向太後娘娘時變得低眉順目,一臉的哀戚,“臣妾處事不嚴,錯信小人,請太後娘娘責罰!”
嚴如玉卻激動的叫了起來,“太後娘娘,臣女是冤枉的,事實不是這樣的!”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德妃卻惱恨的道:“難道你要說藥不是你下的?人不是你害的?敢做就得敢當!你再在這胡攪蠻纏下去,休怪本宮大刑伺候,到時候我就不信你有個不招!”
嚴如玉一聽,臉上立刻變了顏色,沒想到德妃竟還帶著徹骨寒意的道:“真不知你娘是怎麼教導你的,像你這樣的女兒,真是丟盡了我們嚴家的臉,本宮得回去跟爹爹說說,讓他嚴加管教,特別是你弟弟,可不能再像你這樣,蜜罐子裏長大的就是不行!也該吃些苦楚才是!”
“不,你不能那樣對他們!”嚴如玉似乎是真的慌了。
原本還毫無血色的臉瞬間憋得通紅,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你不能這樣對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德妃什麼也沒說,隻是冷哼一聲,嘴角卻啐起一絲陰冷的笑容,“有你這樣的姐姐在,他們怎麼可能無辜!”
嚴如玉似乎心頭一寒,整個人都跟著不停的顫抖起來,望向德妃的目光也變得恍惚而驚懼。
太後臉上的笑容卻更加深沉了,目光悠遠的望著德妃和嚴如玉,竟半天沒有說話。她似乎在等,這突如而來的寂靜實在是太可怕了,大家的心都跟著跳到了嗓子眼中。
終於,嚴如玉慢慢的低下頭來,緊緊的趴在地上,渾身卻依然止不住的顫抖著:“太後娘娘,臣女有罪!”
她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似乎說這麼一句話就已經用盡了她全身的力量,說到最後就似含在嗓子眼中一般,嗡嗡聽不清楚。
聽著她無力的認罪聲,德妃和太後竟同時笑了,隻是那笑容還是有些微妙的差別的,太後終於說話了,隻聽她低聲道:“怎麼?你都做什麼了?”
“是臣女騙來毒藥,塗在發簪上,又威脅著大家幫我一起陷害葉蕊的,臣女隻是一時看她得寵有些不忿,並沒有謀害皇上的意圖,給皇上下得藥也隻是看似凶險,但隻要救治得當很快就會醒來!”嚴如玉有氣無力的道,眼底卻溢滿了委屈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