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法庭允許,我當場播放了視頻監控,並特意在方紅隨手翻看那件**時選擇了暫停,然後指著大屏幕上的**,“諸位,這件**的肩帶明顯脫落,我們通過視頻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何況方紅女士拿在手裏細細觀看。所以我們可以確定,方紅女士發現了這個缺陷,隻是沒有說出來。”
停頓了一下,我轉向方紅,“請問你當時發現了內.衣有缺陷,為什麼不肯說出來?你是不是故意提走了這批有缺陷的內.衣,而你的目的就是合同上的10倍賠償,對不對?”
“一派胡言!”方紅激動地大喊道,然後對著法官高聲叫道,“法官大人,我當時有點粗心,沒有細看,所以才沒有發現缺陷,這個視頻什麼都證明不了。”
“這麼明顯的缺陷你發現不了,你瞎啊!”我也激動起來,這可是100萬的賠償啊,想想都覺得心疼。
“肅靜!肅靜!”見我和方紅在法**公然吵起來,法官隻得出麵維持秩序。
我對法官點頭致歉,不再說話。李銘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親愛的,有我在,別激動,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用力握了李銘一下,點點頭。
幾名法官小聲議論了幾句,主審法官開始詢問。第一個詢問的是李銘,問題是合同的真實性,是不是公司代表簽訂的。
李銘點頭稱是,不過再次堅稱這是一份由公司內鬼簽訂的欺詐合同,在簽訂合同時,欣霓服裝城已經知道了這是一批殘次品,目的就是騙取我們諾爾公司的賠償。
法官又詢問劉建,對於李銘的辯駁是否同意。這純屬廢話,劉建當然表示不同意,並表示合同是自願簽訂,提取貨物以後才發現是殘次品,自己的服裝城遭受了重大損失,所以請求法庭支持自己的訴求。
至此,法庭辯駁的焦點聚集在了在簽訂合同乃至提取貨物時,欣霓服裝城是否知道諾爾公司提供的就是一批殘次品,如果不知道,那自然是我們諾爾違約,按照合同條款賠償10倍也就是100萬元人民幣;而如果當時欣霓服裝城已經知道了這是一批殘次品,依然提出了貨物,依然簽訂了合同,那就可以定性為欣霓服裝城是主觀自願接收了一批殘次品,諾爾公司不承擔任何責任。
由於在簽訂合同時,欣霓服裝城知道這是殘次品這個觀點是我們提出來的,按照法庭誰主張誰舉證的原則,應該由我們提出足夠的證據來支持這個觀點。而目前我們拿出的證據僅有一份當日的視頻監控,所以我們辯駁的焦點也就逐漸朝著監控視頻靠攏了。
“對於這份視頻的真實性,你們可否持有不同意見?”法官詢問劉建、方紅。
劉建用詢問的目光看了一眼方紅,方紅點點頭。劉建無奈,聲稱對於視頻的真實性不持異議。
緊接著,我們爭論的焦點變成了提貨當日,方紅是否發現了這批貨物是殘次品。我和李銘以視頻為證據,堅持**的缺陷如此明顯,方紅拿在手中不可能發現不了。但方紅發現了卻什麼都沒有說,明顯就是早就知道這是一批殘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