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白子茜並不認識方紅，見到一個女人擠到了麵前，不由得有些不滿。
“一個關鍵證人！”我簡單對白子茜解釋了這一句，就對著方紅問道，“什麼事，你想說什麼？”
方紅曾經是欣霓服裝城的采購員，與我多次交鋒，也算是老對手。對於不是朋友的人，我向來沒什麼耐心。
方紅尷尬地笑了一下，“這裏不方便，可以私下說嗎？”
“有必要嗎？我們好像不是同一個陣營吧？這樣私下交流，我倒是無所謂，如果被你老板知道了，你好像有點小麻煩吧。”對於劉建的疑心，我已經見識過了。
方紅苦笑了一下，“我已經被解雇了，現在這裏擺地攤，要不也不會遇上你了。”
我看看方紅，皺了一下眉頭，這才注意到方紅身上的衣服明顯有些老舊，人也憔悴了不少，才短短十幾天不見，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吧。“你想說什麼？你準備背叛劉建？”
方紅再次苦笑，“是他解雇我，不是我背叛他！我手頭也有很重要的證據，不知道周晗美女有沒有興趣？”
我略微思考，“有！上車！”
方紅卻搖了搖頭，“不行，我小攤還在，不能跟你走。”
盯著方紅看了幾秒鍾，我轉身對著白子茜，“子茜，你先回去，我和她聊聊。”
白子茜一皺眉，“信得過嗎？”
“我不想錯過。”
白子茜握了一下我的手，鑽進了運鈔車。運鈔車離開了夜市，圍觀的人群也各自散開了，隻是我總感覺周圍還有幾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
跟著方紅走了幾步，來到了她的小攤前。原來方紅也在這裏擺攤賣女裝，不過看成色，都不是什麼上檔次的衣服，自然也掙不了什麼錢。
擺弄著方紅地攤上的衣服，我淡淡問道，“你想要什麼，直說吧。”
方紅臉色不變，“我果然沒看錯，周晗美女也是個直爽人。你看看我現在的境況，難道還不清楚我想要什麼嗎？”
“錢？多少？”
“10萬！先拿錢！”
我抽了一口氣，“我憑什麼相信你？第一，我無法確認你說的證據是真是假，第二，就算證據是真的，我怎麼知道你拿到錢會不會為我們作證？”
方紅看了一眼周圍，“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收攤，咱們換個地方說吧。”
我求之不得，幫助方紅將小攤收拾到了一輛昌河車上。方紅駕著車離開了夜市，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悄悄打開了手機的定位功能。
“哦，你可以直接告訴你們李總裁你和我在一起，我們就去將軍茶樓！”方紅突然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笑了笑，倒也不再躲躲藏藏，直接拿出手機給李銘打了電話，告訴他白子茜已經回去了，待會兒去將軍茶樓接我就好。
方紅將車停在路邊，我們一起走進了茶樓單間。要了一壺碧螺春，支開了茶藝師，我首先開口，“現在可以說了吧，你手中有什麼證據。”
方紅點點頭，“我有一份文件，原件，是你們李康總裁和我們前任老板簽訂的，就是關於這批殘次品的，真實內容就是李康支持我們欣霓服裝城向你們諾爾索賠。怎麼樣，這麼勁爆的文件內容，值10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