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軍師哪裏話,小臣也隻說些實話罷了,我堂堂北朔之國,可不是小氣的地方,雖說這多年戰事糾紛,最終輸給了岐王殿下,可輸了就是輸了,我們王上都已經與岐王殿下結為好友,我北朔上下,也是敬重像岐王殿下這樣戰神一樣的人物,護北境邊關,萬千臣民,實乃吾輩子孫之表率。”不得不說,這北朔使團誇起人來還真像那麼回事,“文能筆墨千秋,武能揮刀千裏,大燕能有您這樣一位殿下,真正是好運,文韜武略也就罷了,還偏偏用兵如神,著實令我等汗顏,殿下有安邦定國之能,我北朔能結交到殿下,也是殿下有一顆仁慈之心,日後,殿下定能前程似錦,上京萬裏繁華,也隻是殿下囊中之物。”使者說著說著就似乎說到另一個地方去了。
朱赬看了眼衛雲蒼,這使者話裏話外,對衛雲蒼一番稱讚,都快將衛雲蒼捧到天上去了,尤其是最後幾句,難不成是有意將衛雲蒼捧到奪儲的高位,這北朔與大燕如今修好是修好了,可畢竟多年戰亂,防人之心不可無,北祁是帝王,豈會因與衛雲蒼交好就不顧北朔利益,這使者花言巧嘴,心思通透,想來也是北祁派他前往大燕的原因。
“使者對本王如此稱讚,本王感激,上京之行,不知貴國王上可有擬好人選,今日隻讓使者一人前來,可是還未做好決定。”衛雲蒼就不搭理北朔使者的言外之意了,他隻需將北朔使團安全送到大燕即可,若有機會,在幫北祁爭取和親之事。
“岐王殿下放心,我國王上已擬好名單,隻要殿下這邊一切妥當,隨時可以出發。”使者說完了要說的話,也該談到正事上來,北朔之行,是大燕皇帝的邀請,是大燕與北朔修好之後,第一次正式的往來又是文帝的壽宴,此次事關北朔大計,早已安排妥當,隻待出發之日。
“那自是極好。”衛雲蒼聽此言,北祁挺重視此次前往上京,這使者雖說有張能言善道的嘴,可看起來品階並不高,隻是北朔的一名普通臣子,到時候出使的人定是位位尊權重之人,也是此原因,這次商討事宜才未前來,而知來了個北朔使者裏頭比較有能力的一位。
使者與衛雲蒼和朱赬說了許多,深表北朔願與大燕百年修好的意思,這些年北朔內憂外患,損耗嚴重,不能再在本就沒有結果的戰場上浪費資源,與大燕和親,不僅是為了給北朔王室延續尊貴血脈,更是為北朔百年太平著想。
這數十年來,西翟與大燕沒有任何往來,互不幹涉,大燕西境可謂一片風平浪靜,西境軍都清閑著,北境陷入政變,內憂外患,本就與大燕處在姻親狀態,一心為著國內的情況,何況駐守北境的還是衛雲蒼,這些年來也是風平浪靜若不是北疆自己內部不太穩定,那北疆邊境與大燕北境定然會是一派和氣的景象。而北境北朔與南境南羌卻是與大燕大大小小的戰役不斷,其實北境這邊還好,直到兩三年前,南境的雁州軍還與南羌的皇屬大軍大的是如火如荼不可開交,雁州軍統領,麟雁長公主衛姝在南境浴血奮戰,勉強保持這兩年的較為平靜,要知道大燕南境足足有百萬大軍,而雁州軍五十萬兵馬一直在守衛著南境的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