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清風茶館。
這城西自瘟疫之後,人少了一些,這來來往往的人不再那麼複雜,城西所也早早地撤了,清風茶館所處的地方,還是挺繁華的,人來人往有不少人。
朱赬一襲黑衣,注意著四周,在確定無可疑之人後,才進了茶館,直接上了二樓的閣間,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等著他,白衣人戴了鬥笠,看不清樣貌。
“公子。”朱赬向此人行了禮,畢恭畢敬。
“我布了這麼久的局,現在是你該上場的時候了。”此人壓低著聲音,聽不出是何人。
“公子請講。”朱赬的眼神都與平日裏不同,是隻有這種時候,才會有這樣的神情。
此人不知說了些什麼,朱赬皺了皺眉頭,還是應了下來,道:“公子放心。”然後離去。
這幾日,虞淑妃之死是有了新的進展,這一次,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衛雲蒼。那毀壞欄杆的人是不小心死在了赤龍衛的牢裏,可又有新的證據出現。
是衛雲蒼當日帶去皇城的人在虞淑妃的酒裏下了藥,證據確鑿,便沒有抵賴,在其家裏,直接搜出了虞淑妃所中之毒,直接供出了衛雲蒼,但也隻說了他下毒之時。
這落湖之事,是太醫院拿了毒藥之後有了結果,毒中有一藥物與加快毒發的藥物相衝,才導致了毒發作的慢了,而且有可能不致死,但其中又有一藥物,隻要入了水,便會發揮其更大的毒性,與毒中其他藥物結合,而回天乏術,這便說明了為何有了湖中落水,與那人毀壞欄杆聯係上了。
這一件件連起來,是毫無遺漏,幾乎可以斷定,就是衛雲蒼下毒害死了虞淑妃,而唯一解釋不懂的,就是衛雲蒼的動機為何,也因此,衛雲蒼現在還能待在府中禁足。
容宓現在在自己的庭院裏,是憂心如焚,可卻毫無辦法,岐王府周圍的人太多了,她是進不得半分,更別提見到衛雲蒼了。朱赬是來見過她一回,要她稍安勿躁,說是衛雲艾正在查著,這些她也是知道的,可又有何用。
至今為止,衛雲艾此事查的,都快將衛雲蒼定罪了,也是無奈,她都怕,衛雲艾不信了衛雲蒼,還好,暫時還沒有查明衛雲蒼殺害虞淑妃的緣由,此事便還有希望。何況,她是想信衛雲蒼絕不會殺害虞淑妃,因為毫無道理,她也不會一點都不知道,所有肯定是有人陷害,而這背後之人,就很值得深思了。
她在庭院裏坐著,這段時間,是很少能睡到著,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隻能讓人打探著消息,關注此事的進展,為了她的身份安全,朱赬沒有再來找過她。
知道了那些所謂的證據,便想著發生的所有事情,希望能從中找出些東西來,此事最終牽扯到的,是衛雲蒼身邊的人,也就是衛雲蒼帶入皇城的人,能帶入皇城,也該是信任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這讓她不得不懷疑衛雲蒼身邊的人,而這身邊之人,要讓她想,最大的嫌疑就是朱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