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快十年未見了吧。”
唐甜兒手指輕捧起高腳杯,晃動了兩下。
紅色美甲配著紅酒,很豔麗。
許多年未幹粗活的手指,即便多年精心保養,卻依舊略顯粗厚。
見齊以言不語,她也不急,繼續說道:“我大學畢業後,費勁心思為自己爭取去美國讀研的機會,畢業後又拚命工作拿到那邊的綠卡。咬緊牙獨自走過那麼多年,終於在世界最繁華的地方站穩了腳跟。”
“我沒有休息的時間,沒有逛街的時間,我的世界隻剩下賺錢。我要賺很多錢,很多很多錢,讓那些嘲笑我的、看不起我的,都不如我。”
她喝了一大口紅酒,笑得得意。
“現在好了,我什麼都有了。但以言,你知道嗎?我的心好空好空,我經常在淩晨工作完回到空蕩蕩的房間裏,想著你過得怎樣?我……好想你……”
她含情地望向他,看著他的臉。
這臉,真的是一如既往地令她著迷啊。
終於重新見到夢中夢見過幾百回的臉了。
齊以言嘴角勾上一抹清淡的冷笑。
“這些事,我不感興趣。”他的冷漠,快速了打了她的臉。
唐甜兒笑了笑掩蓋了她的尷尬,多年商場沉浮,早就練就好了控製表情的本事。
她不在意他的冷淡,隻要這個男人最後是屬於自己的就行。
“我要知道真相。”齊以言淩厲地開口,眼裏的陰霾濃鬱。
……
寧音看著交談甚歡的兩人,心中百般滋味。
滔天的委屈難受向她襲來。
齊以言耐心地在那坐著,聽著對方講話。
他對麵的女人笑得歡快,時而舉酒細品,時而含情脈脈。
事業線盡露的裙子,目的、野心昭然若揭。
此時的寧音,渾身發抖,腦袋裏空空的,心髒一抽一抽的疼著。
從小驕傲肆意的她,此刻鋪天而來的“不自信”擊打著她。
即使眼前這個女人身材一般,沒料的胸部完全不能撐起裙子,穿得絲毫沒有韻味。
寧音還是,不由自主地向後退。
他說的,有事,是指和唐甜兒一起吃飯嗎?
連自己的邀請也要拒絕的重要事情,原來是這個。
她想離開,雙腳卻邁不動路。
她不知道自己是難過到極點腿使不上勁,還是還想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她腦袋宕機了,沒辦法思考。
須臾,寧音選擇了後者。
她顫抖地拿出手機,撥通了通訊裏的那個電話。
隻要他說,她都信。
……
“你要知道真相?”唐甜兒苦悶地喝完了一杯紅酒。
齊以言蹙眉,問道:“你究竟想怎樣?”
唐甜兒聽到他這樣說,一臉委屈:“以言,你誤會我了,我真的隻想你陪陪我,我好想你。”
“陪也陪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他冷眉冷眼地看著她,沒有絲毫感情。
唐甜兒看他無動於衷,對他說道:“好,我告訴你,但你得答應我三件事。”
齊以言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
眼底是藏不住的冷意。
這時,他手機響了。
是寧音。
他眉頭輕皺。
現在不是一個接電話的好時間。
在他猶豫的時候。
唐甜兒隨口一問:“是女朋友打來的嗎?”
她不確定齊以言這麼多年了,現在還是不是保持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