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兒一瘸一拐地從總統套房裏出來,頭發淩亂,死氣沉沉,嘴角帶著點點鮮紅的血漬,一副被狠狠虐淩過的樣子。

她叼起一根煙,熟練地點火,一臉自嘲。

哪還有平日裏的“女神”的樣子。

嗬……憑什麼寧音能享受司機接送,而她隻能受盡侮辱。

中午,她去齊以言家找他時,居然看見寧音從他家裏出來!

賤人!

還纏著齊以言不放!

此刻的唐甜兒咬牙切齒,麵目猙獰。

惡毒的嘴臉再也遮掩不住。

出了酒店,唐甜兒撥通了一個電話。

“彪哥~有件事我想找您幫忙~~”她用做作發嗲地聲音,對電話那頭的彪哥撒著嬌。

“哦?小寶貝,你知道找我辦事的條件是什麼嗎,哈哈哈哈哈你考慮好了嗎?”

彪哥油膩惡心的笑聲音,讓唐甜兒想撕碎他。

但她有求於他,忍了下來。

唐甜兒滿目仇怨地發誓,等她得到齊以言了,她要讓所有人付出代價!

“那還不好說嘛~~~包您滿意~”唐甜兒對彪哥笑得諂媚,迎合著他說話。

“可以,什麼事?”彪哥愉悅地說道。

“我想讓你派人去幫我教訓個人。”

彪哥靠著散發出腐敗味道的破舊沙發,眯著眼饒有興趣地問道:“誰?”

“京川大學計算機專業一個叫寧音的大四學生。”

“女人?和你有過節?”

“對,很深的過節。”唐甜兒一臉惡狠,從牙縫裏逼出的幾個字。

“要教訓到什麼程度?”

“留條命,別的隨您發揮。”

彪哥眯著眼,這小妮子夠狠夠毒啊,“行。”

“那我就先謝謝彪哥了啦~等你的好消息~~~”

掛完電話,唐甜兒才發現自己身後站著一個人。

布萊克。

“你怎麼在這裏!?”唐甜兒被嚇了,本就狼狽的臉上更是人不人、鬼不鬼。

布萊克戴著帽子斜倚著電線杆,兩手插在褲兜裏,他痞笑著吹了個口哨。

唐甜兒從這個角度,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能看見他嘴角扭曲的弧度。

她心想不好,他一笑準沒好事。

“真是隨便哪個人都能玩弄你啊。”

布萊克陰辣地講道,他抬起帽子,露出鬼鷙的雙眼。

一雙令人感到陰森害怕的眼睛。

唐甜兒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她不想惹這個可怕的人。

布萊克被她這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逗樂了,湊近抬起她的下巴,用指腹撚了撚嘴角的傷口。

唐甜兒吃痛又不敢掙脫,隻能死死盯著他。

“今天組織又叫你去伺候那個老頭子。”往她傷口上撒鹽是他的樂趣之一。

唐甜兒眼裏的厭惡恨意無限放大,連喘著的氣都變粗了。

組織今天叫她來伺候一官員,七老八十了,渾身惡臭。

那方麵不行就算了。

居然喜歡玩性虐遊戲!

她忍著巨痛陪他玩,隻為了讓他滿意,讓他答應在機關單位裏安排上組織的人。

這老頭既然肯玩弄她,事情也八九不離十能成了,她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取悅他。

萬一這還沒能成,組織非弄死她不可。

她可不想沒完成任務,再受到組織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