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哥,我找到大衛醫生,拿到解藥了!”

“媽的,你不用死了。”

滿臉是淚。

已無後顧之憂。

……

天氣轉寒,大家都懂事地裹上了棉襖。

寧音穿著一件駝色大衣,手裏拿著杯咖啡,從咖啡店一路小跑回到車上。

一上車,寧音往手心哈了口氣,搓了搓手。

“這天氣,就應該早點放寒假。”寧音感歎了一句。

早八的課,痛苦。

冬天早八的課,苦不堪言。

今天上完課,她還要去醫院看菠菠。

菠菠被小混混打了,因為那個陸燃。

一想起這,寧音眉頭就皺得緊。

她進教室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

張小薇等她很久了,見她來了,故意走到她旁邊,兩手交叉在胸前說道:“以後可沒人護著你了,齊教授不任教了,這可都是因為你。”她的樂趣,就是讓寧音傷心痛苦。

寧音手裏翻書的動作沒停,臉上表情也沒啥變化。

仿佛不關她的事。

張小薇看她不理自己也不氣,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趾高氣昂地走了。

直到她走遠,寧音才手一顫。

剛翻好的書頁,失去了隔擋,“嘩啦嘩啦”,重回到第一頁。

寧音已經很久沒看見齊以言了。

他的選修課變為另外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授課了。

離開的匆忙,甚至沒有和同學們道別。

雖然老教授講的也很好,但大家多多少少都是衝著齊以言這個人選的選修課。

隻能慢慢接受。

寧音下午的課上得心神不寧。

不知道他的病怎麼樣了。

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寫檢討那天。

……

“幫你寫。”

寧音剛要發作,不懂他想幹嘛。

“幫你向學院寫個情況說明。”

他沒有了之前的疏離冷漠,取而代之地是頹敗頓挫。

寧音居然從他的背影中看到了,悲傷。

一個不該屬於他的詞語。

她愣在原地,原本那些尖酸刻薄的話瞬間說不出口。

“打架滋事,必須上交一份檢討給學院。”算是回答了她的疑惑。

“但我覺得你沒有滋事。”

“嗯,打得好。”

……

彪哥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這派人跟蹤這寧音半個多月了,發現她生活真的單調,單調到令人發指。

家裏,學校。

學校,家裏。

這天,彪哥正抽著新到的雪茄,飄飄欲仙。

手機響了。

“彪哥!今天有機會!寧音去了醫院。”小手下邊跟著車,邊給彪哥打電話,一臉激動,可算讓他等到了。

彪哥眯起眼,彈了彈雪茄灰,心情大好,“好,把她綁回來,做事小心點。”

“知道,彪哥。”

菠菠的爸爸媽媽今天有事,晚點來。但她的一個繳費單還沒繳,窗口馬上要下班了。

寧音揚了揚手裏的繳費單,說道:“你離開我還怎麼活?”

菠菠笑著誇捧道,“寧音,你最好了~”

眼看離下班還有五分鍾,寧音出病房後一路小跑去一樓繳費窗口。

心急太投入,沒注意到旁邊突然衝出來的一個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