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曠幽靜的大房間裏,維克多·安的聲音分外清晰。
“今天的儀式,到此為止。”
話畢。
成員們都大吃一驚,想抬頭卻又畏懼。
來回幾番心理鬥爭後,隻能低頭看著腳尖,滿腹疑惑。
這是什麼情況。
“你,跟我來。”沉悶的聲音從麵具下傳來。
唐甜兒滿眼恐懼地抬頭,確認boss叫的人是自己後,瘋狂點頭,強撐著狼狽地站起來。
成員們不知所措。
儀式未完成就離開,沒有先例。
眼下是阻止,還是不阻止?
沒人敢擅自做主。
“不能離開。”一道渾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金叔表情嚴肅地走上前,看著場上荒唐的一切。
他今天有事晚來了會。
金叔,組織裏的人沒人不認識。
組織中的任何業務都是由他完成對接的,可以說是組織的靈魂人物。
他上比組織元老們不及,但下比成員們可以說是地位極高。
大家極其尊敬他,甚至會,巴結他。
誰不想他給自己分配個有命回來的任務。
怎麼賣命,如何賣命,全憑他一句話。
沒人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他姓金。
一開始有一個人叫他金叔,漸漸,越來越多的人叫他金叔。
後來,金叔就變成了他的名字。
他沉眼看著地上巫師的屍體,沒有波瀾,沒有驚訝。
別人都以為巫師是維克多·安殺的,但肯定不是。
維克多·安的手上,幹淨著呢,沒沾著血過。
應該是隱匿於這件屋子黑暗角落裏的暗者動的手。
上頭發話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讓維克多·安順利繼位。
巫師,怎麼就沒看透自己的命運呢。
他們能混到這個年級還在組織裏,必定是在現實生活中抹去了姓和名的。
死在這裏,沒有人會發現,也沒有人會知道。
金叔看了看台上的女人,不知道維克多·安想幹嘛。
他對著維克多·安說道:“儀式沒結束,你就不是組織的王。你想讓所有的努力都白費嗎?”
維克多·安身側的雙手握緊拳頭,久久沒有鬆開。
“那就,繼續。”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金叔沒有繼續說話,退到一邊,協助維克多·安完成儀式。
唐甜兒像狗一樣爬到台下,她不敢褻瀆boss的儀式。
維克多·安麵具之下,是隱忍,是痛肆。
他不能不做組織的王。
……
寧音試圖與魏嘉洛繼續周旋,為自己拖延時間。
她不確定到現在為止有沒有人發現她不見了。
她這學期住在外麵,沒有舍友。
爸媽工作忙,也就一禮拜打一次電話。
最讓人崩潰的是,明天早上沒有課。
以前有多恨早八,現在就有多想念早八。
所能想到的最壞結果就是,直到明天下午一點上課,才會有人發現自己失蹤了。
寧音強迫自己不要去想。
一想,心態就快要崩了,什麼都做不了。
良好的心態是做一切事情的基礎,隻要穩住心態,一定會有辦法的。
“為了讓你今天晚上過得更快樂,有個不錯的回憶,我們用心良苦啊,哈哈哈哈。”魏嘉洛看到女孩變了又變的臉,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