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音看了眼腕表,九點半。
她打算回家了。
“寧音,等一下,你要走了是嗎?”安俞叫住了她,話語裏有絲不舍。
寧音點點頭,把酒杯往裏再推了推,瀟灑地說:“酒也喝了,玩也玩了,該回去睡覺了。”
她這副樣子,媚眼如絲。
安俞低頭淺笑,隨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封邀請函,遞給她,“京川今年最大的拍賣會,有稀世罕見的古董珠寶亮相,女孩子應該會感興趣。”
寧音指甲是上次和菠菠逛街時新做的,延長水晶甲,碰到黑色金邊邀請函,形成鮮明對比。
寧音接下,看了眼邀請函封麵,抬頭對他說,“謝了”。
安俞:“不用。”
寧音拿包,笑著對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安俞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
寧音一出門,就看到了齊以言。
她差點尖叫出聲,以為是自己喝酒喝出的幻覺。
“你怎麼在這裏!!!”寧音捂著自己加速的心髒,開口問道。
她真的會被嚇死得好不好。
齊以言臉色不佳,手插在風衣口袋裏,看著她。
來來往往的男女有很多,而他們看著彼此,時間靜止,就像一副浪漫的法式插畫。
“接你回家。”
天冷得厲害,氣溫已經零下了。
據天氣預報說,明天京川將落下今天冬天的第一場雪。
大家期待的同時,被凍得直哆嗦。
“你在這多久了,怎麼不給我發個短信?”寧音皺著眉走過去,有點心疼。
他看她過來,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齊以言的手好暖和。寧音想著,如果是自己站在門口,不出三分鍾,手估計冷得和冰塊似的。
“不久,剛到。”他握了握緊她發涼的小手,帶她上了車。
回家的路上,寧音用餘光瞄了齊以言好幾次。
他這是……咋啦……
齊以言的不言不語,讓寧音不敢再鬧之前的小脾氣。
到了寧音家,齊以言直接把豪車停在小區停車場裏,和寧音一起下車。
“鑰匙。”齊以言伸手問她要她家鑰匙。
寧音愣了下,從包裏掏出鑰匙放在他手心裏。
齊以言插入鑰匙,轉動,開門,一氣嗬成。
一進門,寧音想問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酒吧的,“你……”
“唔!”剛開口,齊以言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兩分鍾,一吻結束。
兩人依偎著,輕輕喘著氣。
接下來,事態一發不可收。
從客廳到臥室。
“別關燈!”寧音環住了他的腰身,阻止了想要去關燈的齊以言。
“你可以嗎?”齊以言撐在她身側,看著她的眼睛,低沉詢問。
寧音點點頭,她想看著。
即使一切發生的太快,她現在心跳得飛快,但她還是想記住這一時刻。
“滿足你。”
齊以言留下這一句話,繼續他的動作。
有攻擊性,但又輕柔。
……
“我……我買了,在抽屜裏……”寧音軟綿綿的,難得的溫順。
齊以言停下動作,伸手拉開抽屜,果然,空空的抽屜裏有一盒。
他匆匆拿起看了眼,又扔了回去,關上抽屜。
寧音不解,努力找回自己原來的音調,緊張地問他,“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