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分別的節點。

路一解封,齊以言就帶著寧音回了家。

寧音絲毫不知道,在她無憂無慮和齊以言膩在酒店房間裏的時候,外麵是怎麼樣的天翻地覆。

而這,也隨了齊以言的心。

她不需要知道。

“你公寓太小,要不要搬到我家來住,讓周阿姨照顧你的起居。”齊以言邊開車,邊和寧音商量道。

“不行。”寧音沒有思考,就拒絕了。

“為什麼不行?”齊以言問她。

“你又不在家,我住你家幹嘛?”住他家沒有住自己家自由。

“真不住?”齊以言又問了遍。

“不住不住,我還要和菠菠在我的小窩裏一起跨年!”過了最初知道齊以言要去出差三個月的難受勁,寧音已經開始給自己安排接下來的行程了。

不愧是,她。

齊以言本來想讓她住在自己家,不僅因為更安全,而且可以為她省不少事。

從衣食住行各方麵來說,他家都比她的公寓好。

但她想住自己家也不是,不可以。

那他就多派點人暗中保護她,做到萬無一失。

……

在周阿姨的準備下,寧音和齊以言吃上了分別的晚餐。

周阿姨準備的西式風格的晚餐,桌巾一鋪,蠟燭一點,情調啊氣氛啊全都到位了。

寧音先舉起了紅酒杯,晃了晃,杯口朝齊以言傾斜,笑得美絕。

“敬你,一帆風順,萬事順遂。”

她一回來,就洗了個澡,再從他給她準備的衣櫃裏挑了條抹胸黑色晚禮短裙,配上黑色閃鑽細高跟,要多妖嬈有多妖嬈。

齊以言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西褲,衣袖別上了她送的那枚袖扣。

他拿起酒杯,與她的相碰。

“承你吉言。”

“咣當”一聲,碰撞出,風花雪月。

寧音笑了笑,紅唇輕抿了一口酒。

淌過舌尖,浸過喉嚨,緩緩流入食道,純釀別具風味。

好酒。

放下酒杯,寧音看見了他戴的袖扣,驚訝道:“啊,你還記得它。”

“嗯。我很喜歡。”

寧音挑了挑眉,說道:“我有眼光吧!”

“我如果說你沒有眼光,不是一同否定了我自己?”齊以言迎上她充滿愛意的眼神,給予她回應。

“還算你機智。”寧音笑著說道。

她眼光就是好。

在燭光之中,兩人聊了很多。

從過去到未來。

“我小時候隻有考試考一百分,我媽媽才會帶我去吃牛排,可是我每次都是九十九分,差一分。”寧音喝得微醺,切著盤中的惠靈頓,感慨道。

齊以言切好了自己盤中的,與她的調換了一下,讓她吃自己切好的。

“謝謝。”她很享受他的服務。

“你知道我大學為什麼學計算機嗎?因為我覺得以後從事計算機行業,簡單不心累,不用和很多人打交道,隻要和電腦好好相處就行。”

“誰能想到,最難相處的就是死電腦!”寧音想到了期末還有三門課要考試,而她的得力助手即將要上交給國家。

“你呢,你為什麼選擇計算機?”寧音問道。

“喜歡吧,喜歡那種博弈的感覺。”齊以言想了下,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