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以言請假請得很輕鬆。

學校那邊早就放了寒假沒什麼事情,研究所裏嚴嵩更是批的爽快。

他知道,齊以言需要好好休息。

寧音挑了個人不是很多適合散心的地方,做了詳盡的功課。

一切都計劃好了,除了——

寧音起不來。

任誰被折騰到淩晨三四點,然後要ta趕早上七點的飛機,都起不來吧?

昨晚。

齊以言力道不大,但卻次次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寧音本就一直擔憂著他的狀態,想讓他開心起來。

這會他想要,她嘴上說著“不行”,手抵著他胸膛的動作半推半就,終是縱了他。

與他房間其他東西突兀的淺紫色碎花床單是為了迎合她的喜歡,地上的奶白色毛絨毯子是她喜歡赤腳走路怕她著涼,24h不停吞雲吐霧的加濕器是她喜歡呆在空調房間裏但每次都幹的喉嚨疼。

寧音不太能注意到這些細節,她之所以會感受到在他身邊比自己一個人在家舒服多了,其實都是他觀察入微,疼她疼到細枝末節。

寧音有點點潔癖,這會兒抖著雙腿也要試著下床去浴室洗幹淨身子。

她腳一碰到毛絨毯子,齊以言就製止了她。

“我來。”

寧音累得連話都不想說,被他抱進浴室,任由他“擺布”。

所有都收拾完,兩人重新沾到枕頭,能正兒八經好好睡一覺,已經四點半了。

還睡什麼啊,七點的飛機,六點不到就要起床了!

看寧音還在刷手機,齊以言放在她腰間的手順勢而上,奪走了她的手機。

“睡覺。”他摁滅了她的手機,幫她放在床頭充電。

寧音明明身子累得不行,但大腦卻異常的興奮。

說好,那個完之後能三秒入睡的呢……

寧音稍稍提上了口氣,聲音嬌軟,對身後的男人說,“馬上就要起床了。”

“還有一個半小時,還能睡會。”他閉著眼,說話聲音沉沉的,“不會睡過頭的。”

有了他的允諾,寧音放鬆下來,靜靜睡去。

嗯,確實沒睡過頭,但壓根起不來。

仿佛上一秒才睡著,這一秒就要起來了。

“乖,飛機上再睡,嗯?”齊以言已經洗漱好,站在床側,俯身叫寧音起床。

男人晨起說話的聲音最性感,無疑。

寧音自我掙紮了一分鍾,還是坐了起來。

“你真的很過分。”呲牙咧嘴,抱怨了一句。

齊以言整個人依舊如平日裏一般,嚴肅冷清著,但眉眼裏,都是她。

……

緊趕慢趕,兩人在最後三分鍾,趕上了飛機。

寧音上了飛機,準備一路睡到底。

“快到了叫我,我要起來化妝。”說完不放心地又補充了一句,“一定要叫我哦!”

“嗯,知道。”

齊以言泡著杯咖啡,手裏拿著本書,翻閱了起來。

儒雅淡冷的氣質,放在哪,都會讓人多看兩眼。

寧音悄悄盯著他看了一會,拉下頭頂的眼罩。

他不是脆弱的人,但他需要時間。

後來,井哲給她打過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