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昂站的離齊以言寧音房間有一點距離。

他聽得不清楚。

像,又不像。

他本來是給另外一間房的客人送茶具的,但客人不在,他送完就出來了。

心中那惡魔作祟,身體不受控製地想往那間房走。

這個點,正是濃情好時候。

明明房間隔音效果不好。

但他靠著牆站了一會兒,沒聽到讓他滿意的聲音。

真沒意思。

……

寧音魂兒亂顫,一會雲裏一會霧裏,什麼都不知道。

齊以言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

不管是不是莊子昂,這房間隔音效果真夠差的。

結束後。

齊以言抱著寧音,下巴抵著她額頭說道:“我們換個好點的酒店吧。”

寧音累得眼睛都不想睜開,說話軟綿綿的,“你是嫌這裏小嗎?”

她當他豪宅住習慣了,一下子不能適應。

“有點。”

“可是這裏好的酒店都被訂完了。”寧音查過了,別說近幾天的,近兩周的都沒了。

齊以言看了眼懷裏的小女人,說,“我來搞定,嗯?”

寧音睜開了眼,打不起精神,“可我付了一周的錢,估計退不了,我好心疼。”

齊以言皺著眉,摟她緊了些。

他知道寧音不是缺這個錢,就單純錢打水漂這事,她難受。

那再看吧。

他都可以順著她的。

……

寧音本來就缺覺,這一覺直接睡到大中午,窗簾拉著,她還以為是早上六七點。

她翻了個身,揉了揉眼睛,看見齊以言已經穿戴好,正坐在那裏看書。

“早啊,齊教授,一大早有被你卷到。”寧音打趣了他一句。

看見寧音醒了,他放下書,走到床邊,拉住了她伸出被窩裏的手,說,“不早了,十一點了。”

“啊,那你怎麼不叫我,我們又浪費了一個上午!”寧音驚坐起來,慌忙找手機看時間。

齊以言怕她冷,拿著衣服堅持讓她先穿上。

“不急,出來旅遊本來就是休息的。”

“你也知道。”

你也知道,出來旅遊是休息的,看書看得比誰都勤。

齊以言:嗯,看書對我來說就是休息。

寧音:好的,冒犯了。

……

寧音和齊以言出來時,正好是茶水間早上生意的末尾。

店內隻有兩三人,清一色穿戴著皮草帽子和毛靴,很保暖的樣子。

毫無疑問,他們鐵定會碰上留駐在店裏的莊子昂,他還是在切菜。

寧音見他忙,也不想刻意打招呼,拉著齊以言往外走了。

等寧音一出門,莊子昂好像有預感一樣,抬頭,目光落在他們離開的背影。

中午,兩人隨便應付了一點,就去坐索道上雪山,滑雪。

這時京川沒有的天然雪道,也是寧音帶齊以言來這的原因之一。

“玩過嗎?”寧音穿著護具,興致勃勃地問道。

“高中的時候學會的,工作了後很少玩了。”

寧音蔫了,她還以為齊以言這麼忙,鐵定不會滑,到時她還能充當他的“小老師”一回。

結果,人家高中就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