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吊瓶裏的液體流進了自己的血管裏,夏子峰笑著對父親說道,“爸,您什麼時候上班呀?”
“初五。”夏暴雨說道,“怎麼了?”
“有時間,我帶您出去玩吧。”夏子峰說道。
他覺得應該利用這段時間,讓老爸認識冰壺,了解冰壺,不求他能夠喜歡上冰壺,至少不要討厭才好。
“你帶我玩?”夏暴雨滄桑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你有沒有錢,能帶我去哪呀?”
“想去哪玩,跟爸爸說,我帶你去。”
聽了這話,夏子峰剛要反駁,褲兜裏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楊子朝,“怎麼了,烤羊腿。”
電話那頭的楊子朝聲音倦怠,鼻音很重,“大豬肘子,你怎麼樣,沒有感冒吧?”
“感冒了呀。”夏子峰立刻說道,“我正在醫院裏打點滴呢。”
楊子朝嘿嘿一笑,“這就好。”
“這就好?”夏子峰一怔,“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咱們四個人,全都感冒了,雖然不在一個醫院,但是也算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楊子朝嘿嘿說道。
“屁!”夏子峰罵道,“我昨晚上就說呢,跑天台上去吹冷風,肯定會感冒。”
“對,去年的大年初一,我也是在醫院裏度過的。”楊子朝說道,“但是去年隻有我和段三德,今天又多了你和蘇墨,哈哈。”
“害我生病,不想理你。”夏子峰說完,就掛了電話。
上午打完點滴,回到家之後,姐姐夏子嵐推門走了進來,她的手裏拿著一盤被切好的水果,“弟弟,身體感覺好點沒?”
夏子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已經好多了。”
“你什麼時候再去冰壺館,也帶著我去唄。”夏子嵐語氣柔和,臉色和藹地說著,用牙簽插了一塊蘋果遞給弟弟。
夏子峰拿著蘋果,心中不麵忐忑。
她要幹嘛?
夏子峰忍不住開始懷疑姐姐的動機了,她是會反對自己訓練冰壺的,現在又要自己帶著她去,難道!
難道,她要等自己玩冰壺的時候,把爸爸喊過去,抓自己一個現行?
“姐,我真的不會再玩冰壺了。”夏子峰說道,“你能不能別把這事告訴爸爸?”
夏子嵐看著一臉緊張的弟弟,語氣和藹地說道,“我看你冰壺玩的很好,很多人都很敬佩你呢。”
聞聽此言,夏子峰的臉上掛著自豪的微笑,“我可是在名師的指導下訓練的,肯定要比別的人水平高。
“名師?”夏子嵐也插了一塊蘋果,眼神中帶著一絲疑問,“你說的名師,是不是許隆山呀?”
在她的眼中,和夏子峰一起玩冰壺的那些人,水平最高的人,恐怕也隻有許隆山了。
“不是的。”夏子峰說完,立刻後悔起來,如果姐姐知道,自己每天放學之後不回家,而是在偷偷地訓練冰壺,她一定會告訴父母的,想到這裏,他選擇了閉嘴。他躺在了床上,“我覺得自己的頭好暈呀。”
見弟弟不說,夏子嵐也沒有再問,“你好好休息吧。”
在家裏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夏子峰背起了書包,跟父親夏暴雨說,自己要去找同學一起做功課。
夏暴雨立刻答應了他。在學校的冰壺訓練室,夏子峰又開始了一個人的訓練。重複著簡單的動作,從上午一直訓練到晚上,然後再匆匆地往家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