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給她出主意,讓她請一個風水先生來看看,誰知道交了幾千塊錢之後,風水師說能破解。誰知道來到家中之後,門口的牌匾無風而起,竟然砸到了風水師的身上,當場身亡。後來反反複複的找了好幾個,都是或傷或殘的,到最後帶著風水師來了之後,人家看過她的樓房之後連門都不進,直接把錢退給她之後就走了。
鄰居之間也是互相的傳送著,都說這裏成了凶宅,都零零散散的搬走了,現在這個居民樓裏幾乎沒有幾個人家了,而且都是些老人。年輕的夫妻都搬出去了,即使租房子也不在這住著。
而且現在家裏鬧的更凶了,即使陳芳在家,電視也會無故的打開,不停地換台,冰箱的門也是一張一合的,起床疊被子的時候會發現被窩裏不時的會有一些死貓死狗之類的東西,枕頭底下會壓著不知道哪裏撿來的拖鞋之類的東西。麵對著這亂七八糟的事,陳芳總會不止的嘔吐,在睡夢中也常常被驚醒,嚇得一身的冷汗。
然而這一切似乎沒有盡頭的一直發生著,但是她卻是孤獨一人,也沒有人來傾訴。常常是在睡夢中驚醒之後痛哭。由於沒有了生活來源,不能出去租住房子。每天還要麵對著這些靈異的事件,她已經接近崩潰了。就在此時,久違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由於在她身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所有的朋友都對她敬而遠之了,慢慢地都失去了聯係。
這個電話當然是我打過去的,當她聽到我電話裏的聲音之後,也許是好久沒有說話,也沒有人給自己說話的原因,竟然有些莫名的感動。
當陳芳將這些事情都說出來的時候,她臉上的淚水已經像斷了線的珠子,滴滴的滑落。一個這麼年輕的女孩,卻承受著這麼大的壓力,看著她嬌小的身軀,雙肩還在顫抖著,我的心也隨之有些酸楚。希亞此時也走到了陳芳的身邊,伸出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肩膀,溫柔的說:“好了陳芳,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再讓你受到這種委屈了。”
我也看著她說:“是啊,你就放心好了,這樣的事情馬上就會結束的。”陳芳抬起淚汪汪的雙眼看著我和希亞,當我再次給了她一個確定的眼神之後,她再次感動的哭了起來,她哽咽道:“好久沒有人像這樣聽我傾訴了,好久沒有人安慰我了,你們知道嗎?我多麼希望有人能站在我身邊,哪怕就是一點點兒安慰就行。謝謝你們了,雖然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解決,但是我真心的感謝你們。”
當所有的飯菜端上來之後,我們沒有再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我們互相的談著自己以前的工作經曆,還談起工作中的種種趣事,陳芳有時候也跟著一笑,看著她開心的笑容,我感到有些久違的踏實。此時對她絕對沒有其他的想法,就是想讓她過得無憂無慮的就好。當她談到自己也在影樓的後期做過之後,我在自己的內心悄悄的產生了一個想法,具體該不該說,還是等著幫她把眼前的事情辦理了再說吧。
吃完之後,我們一行三人直接開車向陳芳居住的地方走去。她住的地方離這裏不是很遠,開車竟然沒有摩托快,一路上堵車,等到了她門口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鍾。
站在車邊上,抬頭看著眼前的這棟居民樓,沒有一點兒的生機。整體給我的感覺就是荒涼。涼颼颼的風正在刮著,地上的廢報紙和零食袋子等伴隨著風,使勁兒的飛舞著。到處都是垃圾堆,到處都是水坑,汙水不知道從哪裏流出來的,黑乎乎的,有的地方還飄著黃白色的泡沫。樓道口都被汙水阻擋住了,人們為了能走進樓道而不踩到汙水,就在地麵上一步放一塊磚。這些磚頭不知道放了多長時間了,紅色的磚都變成了灰黑色的了。還好是深秋了,不然蒼蠅蚊子一定滿天飛。陳芳抱歉似的對我們笑了笑,起身踩著磚頭先向裏走去。
樓道裏的燈不知道是不是壞了,一直沒有亮。隻能抹黑向上走了。陳芳在前麵,我拉著希亞在後麵緊緊的跟著。空氣中散出一股子陰潮發黴的味道。當走到三樓的時候,陳芳在一個房門前停住了,拿出鑰匙輕輕的把防盜門打開了,回頭對我倆說道:“這就是我的家,進來吧,一會兒有什麼事了別嚇著。”說完她率先進去了。此時好像她已經習慣了屋子裏總是有新鮮的怪事一樣,竟然開始安慰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