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毛賊的交代,據說他從小就練習‘輕功’。
雙腿被父親綁上了厚重的沙袋,平日裏除了睡覺,其餘時間不許摘下來。
加之各種特訓,練就了一身好功夫。
自此以後,表哥就開始試著學習武功,然後還在網上購買那些所謂的孤本秘籍。
要不是姑父和他家裏合開了一家造紙廠,就表哥那點工資,一年都未必買得起半本所謂的武學秘籍。
對此,賀曉天嗤之以鼻。
人家的‘輕功’,起碼有著科學依據。
換個普通人練上幾年,未必能徒手爬十樓。
可身輕如燕,總歸是可行的。
隻是你購買內功究竟是什麼鬼?
難不成你還想有朝一日,破碎虛空,白日飛升不成?
不過這些賀曉天很識趣的沒有講出來,一直放在心裏。
固然表哥瞎練了三年,隻是人家那一身肌肉,不是白練的。
八塊腹肌,有沒有見識過?
表哥就有!
一拳打在他的肌肉上,人家不僅屁事沒有。
反倒是賀曉天本人的手臂,被震得生疼。
直到現在,他腦海裏還清晰的回蕩著表哥的話。
“文弱書生!”
好吧,讓人鄙視了不要緊。
文弱書生起碼比天天瞎Jβ練武的肌肉狂人好得多。
據說姑媽為此都愁壞了,一些熟人都說表哥腦子壞掉了。
為此,許多追求他的小姐姐都不見了。
人帥多金是個好歸宿,隻是腦子有問題,就得慎重考慮一下。
賀曉天頗有些意興闌珊地起身,準備收拾屋子。
“哢噠!”
門鎖聲響起,他那副懶洋洋的表情瞬間就僵在了臉上。
‘不會吧?!’
腦海裏閃現出三個大字,心生不妙。
“曉天啊,跟我回一趟警......”
門外來人,話說一半當即戛然而止。
客廳內的賀曉天與表哥四目相對,半晌無語。
“你最好告訴我這都是怎麼一回事,否則小心我讓你品嚐一下憤怒的鐵拳。”帥氣甚至有一絲小受模樣的表哥,兩隻拳頭很是違和地捏的哢哢作響。
“嘿嘿,表哥。我要是說這一切都是誤會,你信嗎?”賀曉天露出了自認為親近的笑容說道。
“那你猜一猜,我會揍你幾拳?”
最終表哥在賀曉天態度良好的認錯下,原諒了他。
隻是有一個要求,他必須辦到。
那就是重新讓這間屋子,變得一塵不染。
但凡有一點殘餘的痕跡,或是怪異的氣味。
他就會被踢出家門,重新滾回自己的家,聆聽來自母親的‘關愛’。
“咦?表哥,這是什麼?”
賀曉天望著客廳茶幾上的透明塑料袋,疑惑地問道。
“那個?一起失蹤案案發現場的殘留物。本來今天能早點下班,和同事們出去聚餐。隻是警局接到了電話,說有人在城東美食街的小巷子裏,聽到了慘叫聲。
等我們到達美食街,進入巷子的時候,隻是搜尋到了這些不屬於案發地點的黑色物質。之後大家都去往選好的聚餐地點,拜托我將物證送回警局。
結果在回來的路上,發現褲子髒了。本來回警局就會路過咱們家,順便換一下。省的一會兒去聚餐,還要專門跑回來。”
“這也可以?你們這不算是玩忽職守嗎?不需要立即查案?”賀曉天聞言,目瞪口呆。
“怎麼查?隻是有人聽見了慘叫聲,案發現場除了物證袋裏麵的東西,什麼都沒有,幹淨的不像話。要不是美食街有許多人作證,聽見了聲音,我們甚至懷疑有人報假案。
但是在詢問了幾十個人後,沒有任何一個人表示看見過,有誰進入那個巷子。性別、年齡、樣貌,一無所知。偏偏那裏還是個監控死角,查閱了十幾個商家的監控器都沒有用。
現在我們唯一能夠做的,便是等待失蹤人家屬報警。總不可能我們一群警察,對著證物袋裏的不明物質,發呆一晚上吧?”
“......”
好吧,對於從來沒去過警局,不了解辦案流程的賀曉天來說,表哥的話無懈可擊。
他看著茶幾上物證袋內的黑色物質,不由自主的拿了起來,仔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