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個禮物你也喜歡嗎?”大樹笑得更歡了,樹身上的枝葉一陣亂晃,像繁星一樣繁多美麗的果實也一陣抖動,而知道這一個果實就是一個世界的繪麻心裏則是一陣擔憂,生怕這棵樹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一世界生物的隕落。
不過……“禮物?”少女困惑地歪了一下腦袋。
大樹,不,世界樹,將一塊白色透明的晶體碎塊送到了繪麻麵前,福至心靈一般,她接過白色晶體一口吞了下去,龐大的記憶一下湧了上來,幸好之前從妖怪的神樹那裏得到的水碧色菱晶自動跳出來同時融進她的體內,才沒讓她的意識被外來的記憶給衝散。
咬著牙適應了一會兒,等到大腦和意識將巨大的信息量接收完畢,繪麻才翻閱起了那塊晶體中承載的記憶——關於竹內輝夜,也關於世界樹和日向繪麻。
記憶最開端很簡略地講了一遍世界樹的生長發育,動輒幾兆年的時間流逝,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靜止畫麵(幸而世界樹是用講的而不是把它自己完整的記憶傳遞過來,不然繪麻肯定不會有耐心看下去)。
在大致介紹了世界樹植根虛空、生長、成熟後孕育世界之後,記憶裏也說到了世界樹在孕育出了多個世界之後,出於無聊,把不同的果實,也就是世界糅合在一起的行為。
在有一些世界因為規則的不相容而腐爛更甚至毀滅之後,世界樹在融合世界的時候謹慎了很多,但還是無法改變這個情況——世界融合必然導致毀滅。
而世界毀滅過程中更是導致了一些副產品的誕生,比如係統,比如穿越,比如時之政府。很難說這些副產品對於世界樹本身起到的作用到底是好是壞,它們往往被動地加速了不同世界的融合,卻也加速了世界的毀滅。
世界毀了對於世界樹來說表麵上是沒什麼壞處,但本來它就靠著這些世界來解悶兒,而世界再多也是有限的,偏它還隻能將這些東西從此世界驅逐到彼世界,並不能徹底消滅他們,這就很麻煩。
直到有一天,世界樹發現了日向繪麻。這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少女,竟然在無意中穿越了時空並與其他時空的關鍵人物產生了交集,世界樹試著把涉及到的兩個世界融合在一起,驚喜地發現,這個過程極其順滑舒暢,全無半點困難。
它逐漸關注起了這個特別的人類,不想在她5歲生日前天,一種冥冥中不可預測的力量突然降臨,就那麼大剌剌地將人類少女從它的眼皮子底下劫走了!
世界樹試過利用人類和世界之間的羈絆尋找她,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最多隻能知道她還活著。
等到這個特殊的人類又從某個神秘的、它接觸不到的地方回來後,世界樹卻驚訝地發現,人類少女身上帶著的,赫然是其他世界樹獨有的氣息!從誕生開始就隻有自己一根苗、一棵樹的世界樹震驚了:原來它也可以有同族嗎?
肯定也不止一個同族吧?它突然想道,看著世界中那個渺小的少女狼吞虎咽、怎麼吃也吃不飽的樣子,世界樹開始一次又一次讓世界裏存在的人物將適合她的、能讓她成長起來的“飼料”送到她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