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風鬥扯動一下嘴角,模仿家裏的幺弟露出了一個天真的假笑,“內桑是要我賠嗎?”
“……”腦袋被酒精糊成一團的繪麻呆了呆,有些為難卻十分誠懇地搖了搖頭,“歐豆豆的話,就算了。”長著那樣一張任性的臉,卻在認識了這麼久之後才砸了她一個酒杯,已經很收斂很給她麵子了。這麼想著,她又肯定地點了點頭。
“……”意思是其他人就打算讓他們賠?笨蛋內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摳了?他應該高興自己得到了特殊對待嗎?
心情複雜的風鬥努力控製住生理反應上想要抽搐的嘴角,酷酷地轉了身再回頭看向少女,“不跟我離開,你還打算喝多少酒?”
“很~多~”逐漸從酒精中清醒過來,繪麻卻不買他的帳,在故意反著他的話來說的同時,和剛才的龜甲一樣直接從台麵上翻了過去,而後頭也不回地往電梯的方向走,一步跨出,身影眨眼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眼中。
“……”被嗆了一下的風鬥看著混蛋內桑那奇特的退場方式,心裏不知為何,第一次湧起了一絲不安,他克製著這種莫名的情緒,若無其事地將詢問的眼神投向了同樣被留下的付喪神。
“……”太郎對他搖了搖頭,不解的目光看向了膝丸和龜甲,自從上一次和審神者一起去現場看了演唱會,直到今天他、弟弟次郎和石切丸還是第一次再見到她。
“這個嘛~”龜甲故意拉長了話音吊著眾人的胃口,“要靠你們自己去體會呢~反正不是什麼壞事不是嗎?”
何止不是壞事!
自從在演唱會上消失了那麼一段時間之後,審神者就變得更加任性自我了,她身上那種不可捉摸的感覺變得愈發強烈,但他卻覺得自己和審神者的距離變近了。
而且……這種變化,一定會讓那些對審神者有那方麵企圖的人知難而退吧?不安這種情緒,可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呢~龜甲對著風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因為契約的緣故,對於繪麻變化的感觸更深的膝丸沉默地點了點頭,想到少女對眼前這個人類的特別,還是多說了一句,“她隻是變的更好了。”
“……”兩人說得不清不楚的,讓風鬥愈發覺得雲裏霧裏,不想暴露自己並沒有聽懂,他敷衍地點了點頭就離開了月落公寓:內桑不在,他為什麼要留下來和那些礙眼的付喪神待在一個空間裏?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是在遷怒。
另一邊的繪麻,她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世界樹那裏看到的一個弱小的人類小孩在雪地裏獨自麵對一個窮凶極惡的level E的那一幕,雖則事情發生在過去的時間裏,現在她去不去也沒差,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作為隸屬時之政府的審神者,改變曆史這種事……
越是接近現在這個時間的曆史,按理來說常規的時空溯行軍越是無法改變,隻有那些外來的病毒才能做到……如果她看到的那一段已經發生的曆史已經是被改變過的呢?
不管情況如何,繪麻覺得她是應該去的,要問原因的話,沒有原因,就是想做。既然是自己想做的事,那錯的也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