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2 / 3)

“嗯,好。”

另一邊,席竣彥送沐小雅出去,一路上都沒有怎麼說話,氣氛低到了冰點,沐小雅心裏麵也是在各種揣測究竟席竣彥剛才有沒有聽見自己說的那些話。

“我就送你到這裏了,開車路上小心。”

“謝謝席總了。”沐小雅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冷峻的男人,第一次說話沒有上下級該有的禮儀:“席竣彥,拋開工作上的關係,我跟鍾晴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想今晚我應該逾矩跟你說一句話,那就是,不要玩弄鍾晴的感情。”

席竣彥沉默了幾秒,看著沐小雅,表情依舊是那麼冰冷,這種態度令沐小雅以為他應該是不會回答自己了。打開車門就想要坐進去的時候,席竣彥終於開口。

“我知道。”

我知道,這三個字,在沐小雅心裏,勝過了其他。

車子離弦般飛馳消失在夜色中,席竣彥還沒有回身,一直背在後麵的手此時緊握成拳,握緊鬆開,持續了幾次。

席竣彥回到公寓的時候,鍾晴正扶著門框站在自己房間門口。

“你在幹什麼?”

“過來扶我一下,我想要去陽台那裏吹吹風啊,屋裏麵好悶,對了,碗還沒有洗呢!”

沐小雅來的時候,都還在吃飯,這時候才想起碗還沒有洗,餐桌也沒有收拾,總不能指望席竣彥這尊大佛去洗碗吧。

“放著吧,明天等汪叔過來的時候,他回去處理的。”

就知道這個家夥會這麼說!

鍾晴白了他一眼,單腳跳到廚房門口,一個不小心差點打滑,席竣彥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她,扣住她的纖腰。

“腳都受傷了,你能不能安分一點啊。”

鼻尖是席竣彥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道,鍾晴揪著他的衣袖瞪了他一眼:“大少爺,怎麼可以那麼懶啊,放到明天都臭了,指不定還有什麼小蟲子會過來。我不指望你過去洗,這樣吧,你把我抱到那邊去,然後我去洗。”

席竣彥看了鍾晴半天,悠悠說了兩個字:“不行。”

鍾晴是有小潔癖的人,雖然懶,但是完全看不得髒亂的畫麵,這時候讓她忍受晚飯吃完丟在那裏不清理,怎麼可以。

“要不你去清理?你願不願意啊?不願意的話,我是一定要動手的,我最看不慣這種了。”

席竣彥蹙著眉頭,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妥協了,把鍾晴帶到餐廳的椅子上做好,自己擼起袖子走到洗手台的地方,那樣子真象是要了他的命一樣。

“洗幹淨一點啊。”

鍾晴還不忘補充一句。

沒有想象中洗一個摔碎一個的畫麵,席竣彥洗得很認真,因為速度很慢。鍾晴坐在那裏都快要打瞌睡了,沒帶手機出來玩,就那麼耷拉著腦袋看著席竣彥的背影發愣。

他的身材真好呢,完全就是倒三角的,頎長魁梧,怪不得那麼多女人這麼癡迷。

“過來。”

低低的嗓音傳過來的時候,鍾晴還以為自己幻聽了,抬起頭:“嗯?叫我?”

“這裏除了你,還有誰。”

鍾晴隻好站起身單腿蹦到席竣彥旁邊:“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啊?”

“我看你在那裏好像坐得挺無聊的,來這裏陪我聊天。晚點我再幫你把行李放到臥室裏去。”

突然提到這個,鍾晴有些納悶,扶著席竣彥移動了一下,選一個比較好的姿勢站好。

“不是讓我在客房住下了嗎?說到這裏,我還真想問你一句,你當初可是跟我說你這裏沒有客房的,居然騙我。”

席竣彥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很顯然不想要在這個問題上跟鍾晴多加解釋。

“這些天你留在這裏就安心養傷,需要什麼可以跟汪叔說。”

鍾晴對了對手指,養傷真的是一個好漫長的日子,都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裏麵自己可以做些什麼。

“我懷疑我會在家裏麵無聊透頂的,完全不知道我要做些什麼。”

席竣彥將最後一個碗洗幹淨了,示意鍾晴將旁邊的抹布遞給他,其實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做家務,隻是好久沒做,雖然洗碗不至於把碗給摔碎了,可是還是有些青疏。

“隻要待在家裏,你要做什麼都隨便你,小心腳傷就是了。”

有了席竣彥這句話,鍾晴揚眉一笑,她會乖乖待在家裏的,隻不過做的都是正經的事情,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幫沐小雅把那個案子了結了。席竣彥洗幹淨手,摟住鍾晴的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幹什麼?”

“總得要點獎勵吧。”

“……”

鍾晴眨了眨眼睛:“洗一個碗就要來我這裏討獎勵,你還真的是黑心Boss。”

揉了揉額頭,看著她嬌豔欲滴的紅唇,控製了很久才忍住不去深吻:“要知道讓我洗碗的,你可是第一人。不要得寸進尺了啊。”

兩個人之間的調笑就停留在這裏了,席竣彥去洗澡,在此之前把鍾晴抱到了陽台的小榻上坐著。等席竣彥離開的時候,鍾晴拿出自己的手機,屏住呼吸仔細聽了一下屋裏的動靜,確認席竣彥是真的去洗澡之後,才撥通了顧經緯的電話。

今天的夜空沒有星星的點綴,黑壓壓地有些沉悶,看樣子最近的幾天都會是陰雨天氣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江城今年的氣候變化這麼詭異的。

電話響了好久,顧經緯才接聽,聽聲音好像有些疲憊無力。

“經緯,是我,怎麼聲音聽起來這麼弱的?”

顧經緯將手上的外套掛在衣架上,扯了扯自己的領口,鬆了一口氣之後倒在雪白的大床上,望著天花板繼續跟鍾晴講話。

“剛回來,之前去了一趟K,就算義父不在那裏,最起碼的任務彙報也是要做的。對了,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情,神神秘秘的。”

鍾晴摸了摸額頭,這個動作是她的一個小習慣,每一次要組織語言之前就會先做這個動作好像是在理清頭腦裏麵的思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