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米五穀的料想一樣,安家換了人也是換得更差,曲家那邊倒是換了徹底,有七人被替換掉了。
米五穀隻管踢安家的場子,自然不會去管曲家的情況,若是局勢好,石姬自然可以無事晉級,最不濟也是挑上一場二場而已。
不過他心中另有計較,就是把安家的強者全部挑了,再回頭去跟曲家硬杠,反正規矩都破了,到時候再鬧一場就是。
石姬必須進,因為一個有劍石姬和一個無劍的石姬,是兩個人,是兩種戰力。
一場“鬧劇”之後,溫君陌終於有了用武之地,慷慨激昂地演講甚得人心,然後一句開始,激戰便正式登場了。
簡丹拉過米五穀,一臉的責備,怪他不該如此胡來,更不該將簡家的參賽者全部置於死地。
米五穀對此不置可否,因為他除了石姬外,並不相信簡家的任何參賽者,不管換沒換過,有沒有真本事,是不是真的為了簡家。
“若是真有本事的,一定會脫穎而出,這樣不是更好?”
他隻能這樣去想,更是隻能這樣去做,參賽者十個人,他不可能全部都照顧到,若不是知道石姬是劍修,他一樣不會理會。
搏殺,自己都照顧不來,怎麼去照顧別人?
簡丹說歸說,可心裏並沒有多少埋怨,因為米五穀在羅武宮的一切,他都是看在眼裏的,返祖的龍族,可不是地仙之下就可以隨便打發的。
“不要逞能,或者才能站在頂端的。”
米五穀當然知道,這也是他的一貫作風,可今時今日,他卻隻能背道而行。
他躍出眾人,直接進入了場中,本想隨手點一個,卻陡然瞧見了安如也的眼神。
咦,有貓膩啊!
在安如也的身邊,站著四個人,一瞧就是安家的原班人馬。
兩男兩女,兩個男子均是幹練的武服,一人劍意盈滿,都不用多想,一定是那個會使“十八劍子”吳浩成,另一人身材勻稱,長相極好,看不出是個什麼路數。
米五穀將目力運轉,光明正大地打量他,卻發現那人身上竟有寶物相互,看不出絲毫的底細。他心頭一動,瞟了眼安如也,卻見她同樣看向這個,然後視線飛快轉移,又看向了另一個女子。
這是讓自己挑這兩個麼?米五穀同樣將視線投向那個女子,一身水綠的衣衫,繡有荷花蓮葉,遊魚數條,忽隱忽現,竟有亦真亦假的錯覺,記得消息裏有過記錄,這人應該是李家的李湘怡無疑。
而最後一個女子,身著紫衫帶著麵紗,同樣有著秘寶相互,看不出任何底細。
米五穀伸手一指她,眼神卻瞟了安如也一眼,見她目漏驚訝,便將指頭移動,從另一邊的六人裏隨便挑了一個,道:“就你了!”
那人一躍而出,哈哈大笑,似乎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而沒有被挑中人,均是一臉失望,理由很簡單,對付一個練體1級的人,誰先上誰就占了便宜,八洲坊的許諾還不是輕鬆到手?
那人上場之後,擺出一個拳腳,咧嘴笑道:“鹹池洲……”
“閉嘴!”囉哩囉嗦的,聽著就煩,米五穀一步跨出,瞬間來到了他的身邊,同一時間,右手連出三拳。
“慢得一塌糊……”那人抬手格擋的同時,還用言語諷刺,不過突然話語一頓,現出驚訝之情,接著便感覺到一股巨力傳來和手臂骨折的聲音。
三拳砸在了同一處,第一拳砸碎了骨頭,第二拳將皮肉砸的細碎,第三拳砸在一層皮上,然後再度衝擊,轟在了他的臉上。
那人翻滾不斷,刹那間飛出了場外,朝著大地上落去。
場外一人急射而出,衝出場外,看樣子是去救人了。
“三拳就沒了,也敢自報姓名?什麼玩意!”米五穀都懶得休息,抬手一指那個看不到底細、皮囊極好的男子,“你來!”
男子麵無表情,毫不顯露心機,躍上場中之後,同樣擺開了拳架,卻沒有急於進攻,反而氣定神閑地緩緩吐納呼吸。
“你誰啊?”米五穀皺了皺眉頭,拳意沒見過,拳架更是沒有見過,想著多看看,便問出了聲音。
“葉晨。”男子話語簡短,但鏗鏘有力。
米五穀嗬嗬一笑,葉家的人,那就怪不得了,“有這麼一身本事,跑來躺這渾水做什麼?還不如在家好好修行呢!”
葉晨搖頭道:“若是人生沒有一個目標,那便是活得不夠自在,修行之人步步登高是才是王道,甘願平凡,那是懦夫的行為。”
米五穀忽然覺得有趣了,“照你這麼說,一個強者是要一路拚殺的咯?”
“自然是如此!”
“你是跟人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