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速度!男子心中一驚,可身體動作卻沒有沒有半分猶豫。
他連退兩步穩住身形,蹲身蓄力,再一步跨出的同時抽刀上撩,動作一氣嗬成,同樣快得不可思議。
米五穀微微側身躲過,便又聽身後風聲傳來,回頭來不及,就幹脆再向前一步,同時間,他伸手朝著男子的肩頭抓去。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速度比不上米五穀,男子將長刀反握,挽出一片刀花,刀刀切向米五穀的手臂,同時再次急退,不跟他近身顫抖。
然而米五穀又怎麼會讓他離開,身如鬼魅,如影隨行,始終隻是伸手去按他的肩頭,仿佛是在故意逗他玩耍。
身後的兩名刀客同樣是刀刀落空,明明感覺就要砍中了,卻總是在關鍵的時刻每每被他避開。
“點子硬,上弓手!”男子忽然大喝,連聲音帶著焦急。
“你以為速度見長,我就用速度與你玩玩,怎麼現在玩不過就開始叫人了?”米五穀不再躲避他的長刀,直接伸手入刀光,按在了他的肩頭。
男子大凜,顧不得肩頭傳來的劇痛,隻瞧長刀砍在對方的手臂上,不見一絲傷痕,他眉頭一緊,使勁拖刀下切,勢要砍掉對方的手臂。
然而長刀劃下,隻是切開一線皮膚,有血跡滲出,卻比切菜傷了手都不如,男子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又突覺肩頭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間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米五穀嘖了一聲,是嫌棄敵我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但同樣有了一個對比,就知道自己在這裏的真實力量到底有多大。
自己都沒出力,同樣也沒有將真氣護體,隻是單單憑借體魄,對方就對自己無計可施,照這樣看來,有李家兩叔侄打雜確實已經足夠了。
嗖嗖嗖……
是弓弩的聲響,米五穀側頭看去,大隊人馬已經趕到,第一輪齊射已經發來。
他有心試試深淺,就隨手拍落射向麵門的箭矢,其餘的隨意,愛理不理,隻是可憐了突襲他的兩個刀客,被一輪亂箭射成了篩子。
很明顯的力量對比,箭矢的力量還如那個男子的一刀,射穿了衣甲卻射不進皮膚,反而有一種撓癢癢的感覺。
米五穀拔出身上的箭矢,掰斷隨手一甩,箭頭發出呼嘯聲洞穿好幾人的身體,嚇得一眾弓弩手驚慌四散。
“慌什麼!列陣!”一聲爆喝傳來,散亂的兵士雖然仍舊驚恐之色,可還是整頓好隊形,將米五穀團團圍住。
來人體型高大,身披金甲,手持一杆黑色的長槍,騎在狕駁之上更顯威猛,正是此地的領軍將領。
他打馬上前,人去分開為其讓開道路,來到米五穀身前,居高臨下的問道:“你是何人?”
米五穀稍稍運轉神通將他打量了一番,發現他竟然是個練體2級的修行之人,這就有意思了,在這裏無法之地居然還可以修行,這等天賦要是放在外頭,還不得翻天了?
隻是轉念又覺得不大可能,人各有機緣,或許在外頭,他會混得啥也不是,再想到武人,立馬就就知曉了是怎麼回事。
二十五年進入一次,這麼多學子進進出出,帶來的諸多修行功法或許不能一一修煉,但有些基本的功法反而可以做到,尤其是依賴地脈石的功法,或許在這裏反而效果更好。
若是有陸年和沈則那樣的人,利用地脈石在布置一些陣法,以自身的本事賺取地脈石,秀出個地仙一點都不難。
相同這個關節,米五穀頓時豁然開朗,一缺島二十五年開放一次,說不得就有不願出去的學子留在了這裏,收徒經商,建立門派,布置大型法陣,今年累月下來,說不得比外麵還過得瀟灑。
一缺島周邊隻是靈炁稀薄,卻也不是沒有,所以門派都建立在邊緣地帶,這也就是說,那些門派或許都是進入的學子建立的。
無法之地,練氣隻能求個容顏不老、延年益壽,可練體卻是實打實的真本事,初翠和秀英都有修行的底子,說不定就是哪家門派的弟子。
米五穀皺起了眉,心有疑惑,就想早點解開,便反問道:“西周國的南邊是不是有個門派?”
對於武人,金甲將領何曾見少了,但像米五穀這麼不知死活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年紀輕輕修得這麼一身本事不容易,本將也不願毀了好苗子,問你話就答,再囉嗦便立斬。”
米五穀笑道:“你怕是沒弄明白主次關係,有問你就答,再囉嗦一句,後悔就晚了。”
“射!”一聲令下,弓弩齊發。
“整天打打殺殺的,還得收斂克製,憋著難受有多難受你知道嗎?我就想不明白了?問個話怎麼就這麼難?做人不能坦誠點?有一說一,有事說事,又沒有人要你的命。”米五穀抽刀出鞘,打飛飛來的箭矢,一邊走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