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講笑話?”江易琛哼了一聲,“她算什麼東西,敢讓我跪搓衣板。”
“少來這些,我可聽說過你們之間的事,你當初可是非卿不娶的啊,怎麼這會兒這麼說了?果然是個壞男人。”
“你不就喜歡我壞嘛!”江易琛捏捏她的臉。
陳思琪靠在江易琛懷裏冷笑,她看到紀柏靈第一眼就知道他們不會長久,江易琛是什麼人,跟個大男孩似的,沒個十幾二十年成熟穩重不了,得去投其所好才能穩住他,紀柏靈永遠委曲求全的模樣,江易琛或許一開始會供著寵著,沒幾天就會不耐煩了,現在不就是在印證自己的正確性了?而且以江家這樣的家世,要的媳婦絕對是能夠八麵玲瓏的女子,紀柏靈適合嫁給一般的男人,不適合江易琛,從某種角度來說,江易琛毀了那個女子。
“江易琛,你覺得我怎麼樣?”
“很好。”
“切。”
“非常好。”
陳思琪笑了起來,“那我就當真了哦,你見過我堂姐沒有,見過她的人可都說她很好呢!我爺爺特別喜歡她,說她不僅能畫得一手好畫,還能吟詩作對……”
“都什麼年代了,還吟詩作對,你爺爺的眼光真是與眾不同。我就討厭那些文縐縐的東西,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弄些模棱兩可的語言描繪,好像就能高檔些似的。”
“我也這麼覺得,可惜大多數人不這麼想。”
……
江易琛和陳思琪坐了一會兒後,他便送她回去了,陳思琪也沒有拒絕。江易琛送她到了陳家,便開車離去,他是對陳思琪有興趣,但他才結婚沒有多久就鬧出這些事兒,他媽媽會打斷他的腿,何況陳思琪的家世可比紀柏靈厲害多了,他要真和陳思琪怎麼樣,到時候可就真的脫離不了,他可不是笨蛋,吃了紀柏靈一次虧,還來吃另一個女人的虧。現在想想,娶了紀柏靈還是有一定的好處,紀家的人也不敢來鬧,好拿捏多了,而他也就可以要怎麼玩就怎麼玩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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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易琛走了之後,紀柏靈就開始哭泣,一開始她還能夠小聲的抽泣,之後便忍不住開始大哭起來。她知道,自己哭得再小聲也沒用,家裏隻有她一個人,江易琛早已經離開,她做出一副不讓別人聽到自己在哭泣的倔強樣子,簡直就是在自欺欺人。她也想成為獨立堅強的女性,從不輕易哭出來,但她做不到,她的人生就此被毀掉了,難道她連哭的資格都沒有?
她和蔣柏川從高中的時候就走得很近,兩人一起約定上一所大學,高中的時候互相鼓勵,一起補課,然後他給她講功課,一直到大學才正式確立關係。她從未想過她有一天會和蔣柏川分手,她的理想就是畢業後和蔣柏川結婚,過上平凡而幸福的生活。然後江易琛出現,他隻是一副表現得對她有興趣的樣子,不顧她已經有了男朋友,硬是要摻進來,在沒有能破壞她和蔣柏川的感情後,便又開始打她家裏的主意,逼得她嫁給他。
所有人都說她嫁給江易琛後,會很好很好,家人會很好,蔣柏川的前途也不會受到影響了。她都已經認命了,認命的嫁給了江易琛,成為他的妻子。他給她的是什麼,徹夜不歸,和一群狐朋狗友玩得翻天,回來的時候要麼衣領有口紅印子要麼身上有香水和頭發。她找他要說法時,他竟然說正常,說他那個圈子就那樣,要她適應,別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模樣。
他嫌她小家子氣,嫌她不會和他朋友玩在一起,嫌她清高小資,覺得她扭扭捏捏不夠大氣……真是好笑,一開始的時候,說就是喜歡她,說她給他灌了迷魂藥讓他神魂顛倒的人也是他。
紀柏靈一直在哭,她恨透了江易琛鑽進了她的人生,更恨他鑽進了她的人生後,又對她不屑一顧。
她是哭著哭著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