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人兮,貯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陳紹瀚心情飛揚,走路帶風,顧明瑜雖然走了,卻留下了無限的旖旎幻想。
“我要找母親早點去把媒人請來,早點定下和盈盈的事情。那讓我才能安心的跟著夫子去遊曆。”
眼看著就要到了孫氏的院子,陳紹瀚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恢複平日裏的冷淡疏離。
“母親”
“嗯,瀚哥兒來了,采青這會兒的速度到是挺快的。”孫氏笑嗬嗬的和陳紹瀚說話,一邊整理端玉郡主帶來的禮物。
陳紹瀚看著那成堆的禮物,皺了皺眉頭,“采青?兒子沒見到采青,是兒子剛好有事情要和母親說。”
“嗯,你說吧,我聽著,剛好一會兒我也有話要說。”孫氏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嘴上還念念有詞的,甚至還拿出了紙和筆,一筆一劃的在上麵記著。
孫氏的父親是秀才出身,所以孫氏認識幾個字,勉強的能看個賬,做個賬。
陳紹瀚見孫氏一筆一劃笨拙的書寫,也沒有上去幫忙,而是在椅子上做了下來,沉思一會兒才道,“母親,年前說好的,過完年要去和顧伯父提親的事情,現在要開始準備了,等訂完親,我就要準備去遊曆了。”
孫氏一聽是這件事情,心裏有點不樂意,假裝自己在認真的做賬,其實是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糊弄過去,本來她就不滿意顧明瑜,以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現在不一樣了,她看得出來,今天的那個什麼郡主喜歡她兒子。
她有了更好的選擇,為什麼還要選顧明瑜那個野丫頭,一點禮數不知,還整天的跟在顧敬的身後在外邊拋頭露臉的,一點都沒有女孩子的矜持。
孫氏撇了撇嘴,沒有做聲。
“母親。”陳紹瀚加大了語氣,顯然對孫氏的拖延有些不滿。
“瀚哥兒,你說今天那郡主來是什麼意思啊?”孫氏放下手中的活計,依依不舍的看了那些禮物一眼,好像那禮物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做到了主位上。
陳紹瀚皺緊了眉頭,不知道母親這會兒提那些是什麼意思。“不就來謝恩的,能有什麼意思。”
“不一定吧,我看那郡主老喜歡盯著你看,你說她是不是喜歡你?”
“母親!”陳紹瀚臉色發黑。
孫氏打了個哆嗦,又不甘心放棄,小聲的辯解,“我又沒說錯,要不然哪家的姑娘會親自上門致謝的。”
陳紹瀚看著執迷不悟的母親,怒氣眼看著就要洶湧出來。
孫氏以前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相公,自他染上賭癮之後就動輒對她打罵,她反抗不得,好在那是個短命的。陳紹瀚現在的樣子讓她越發的想起暴怒的相公,身子一哆嗦,差點坐不住。
“呀......,別打我。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說了,我明天就去請媒人問吉日。”孫氏身子顫抖,閉著眼睛,像是看到了精怪一樣,一口氣就爽快的答應了,嘴巴一直在打著哆嗦。
不明所以的人,肯定會以為陳紹瀚做了什麼,才讓孫氏如此的害怕。隻有陳紹瀚自己知道,母親為什麼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