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林風這般無禮的態度，老者也不動怒。想來這老者的性情應該如自家老頭兒那般自由灑脫，不受俗禮所羈絆。
“你眼前看到的這道虛影隻不過是老朽的一記神魂和兩記神魄罷了。老朽的肉身在千年前受損，兩魂四魄遺失。”老者沉聲道。
六界之中，無論仙神人魔妖鬼皆有三魂六魄。魂魄盡失，則灰飛煙滅。
僅聽老者這番言語便知，千年之前老者經受了何等的滄桑巨變。可即便如此，老者的語態依舊是那麼的雲淡風輕。
聽到這林風那幼小的心靈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撞擊似的。以前曾聽自家老頭兒說過，無論仙神人魔妖鬼皆有三魂六魄，三魂六魄各有其用，各不相同，是至關重要的東西，缺一不可。
常言道，三魂六魄，缺一則自生自滅。可眼前這位老者丟了兩魂四魄竟然還能存活於世，可見其通天手段。
“老頭兒，你是神界上神，誰又能傷得了你？莫非是魔界至尊魔君？”林風疑惑的問道。
“呦”老者驚歎一聲，接著說道：“你小子還知道魔君，看來那老頭兒給你講過六界的結構。”
聽到老者提到自家老頭兒，林風不由詫異的問道：“你認識那老頭兒？”
聽罷林風的話，老者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困惑之色，同時又微微皺了皺眉頭，道：“看來那老小子沒跟你提起過老朽，罷了罷了，老朽也懶得跟他計較。”
“這麼說來那老頭兒也是上神？”林風驚訝的問道。
林風瞪大眼睛盯著老者，等待老者的答複。照老者所言，他和自家老頭兒是老朋友了，那麼自家老頭兒極有可能也是一個上神！
“不是。”老者雲淡風輕的答道，接著說道：“那老頭兒現在也就算是個聖人。”
“什麼是聖人？”林風疑惑的問道。
從前他也隻是聽過真人、上仙、上神這些個身份稱謂。至於“聖人”這個詞，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老者拂了拂衣袍，解釋道：“世間萬法萬物各有其道。徹悟一道，便可封仙。古往今來，先後有兵聖、書聖、酒聖、文聖諸多聖人。他們皆是在一道之中躋於至境，所以被世人封聖人之稱。凡人入聖，便可封仙。這和修靈有些悖逆，修靈是強化肉身從而羽化登仙，入聖則是在一道之中參悟極境，是思維意識上的升華，從而可受封仙大典。不過古往今來，也有許多聖人不受封仙大典，情願落入輪回。”
聽完洞中老者的解釋，林風不由詫異的問道：“這樣說的話，那老頭兒是哪門子的聖人？”
他實在想不出來，那老頭兒究竟徹悟哪一道。在林風的印象裏，那老頭兒除了對酒比較精通罷了，好像也沒什麼別的東西是他擅長的。
聽罷林風的問題，老者頓時哈哈大笑道：“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那老頭兒是德聖。”
“啥？”老者這話一說出口，瞬間把林風給震住了，旋即反應了一下，疑惑的問道：“德聖，道德的德？”
“對啊。”老者笑著答道。
雖然老者已經再次確切的回答他了，可是在林風的潛意識裏依舊不太相信這個事實，失聲叫道：“那老頭兒還稱得上德聖？你怕是不知道他幹過多少缺德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