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邊的人將眼前的木柴撥開。
看著韓楓頭也不會的走出了廚房。
冰涼堅硬的玉佩耿月拿在手中,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中滾落下來。
她想出去,但是遲遲沒有動。
外麵安靜了許多,耿月聽見了韓楓的說話聲,也聽見了那個官爺問韓楓:“那個女的呢?”
她聽見了拳腳踹向人身體的聲音,和韓楓壓製的疼痛聲。
捂住嘴唇,她不能出去,因為這幫人能將城內的男人硬搶著去打仗,自然對女人也不會心慈手軟。
真是一個可怕的世界,一個可怕的時代。
過了一會,院裏逐漸安靜了,許掌櫃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將耿月身前的木柴推倒。
他揉著自己的腰,蒼老的臉上頂著一個紅色的掌印:“沒事,人走了。”
耿月一滴淚流了下來,看著手中的玉佩,覺得心裏空落落的:“現在還沒有打仗,是不會死人的對嗎?”
許掌櫃正在往外走,他這回平和的說道:“你看那幫人,若是隨便殺人那又能怎麼樣?”
“不是有軍法?”
“軍法是給韓楓那種被硬抓進去的人定的。”
耿月跟在許掌櫃身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出來,因為心裏空了,所以臉上木然且平靜。
“做鎧甲,武器的生意,這兩年在賠錢,原來你們是皇室的人。”說完她皺起眉頭:“難怪要通緝韓楓,要將他關入死牢。”
許掌櫃坐在了院裏麵的石凳上,抬頭看著灰暗的天空飛過了一行大雁:“做了十幾年質子,逃出來了皇宮,逃不出的是陳國,命也。”
“我去救他。”耿月說著便要出去。
許掌櫃看著她粗長的頭發隨著她的動作搖擺起來,激動地製止道:“你現在出去就是送死!那幫人敢抓人,像你這樣的姑娘自然不會放過。”
耿月轉過頭盯著許掌櫃:“他們已經跑順了腿,知道這裏有姑娘一定還會再來的!我在這不也是遲早要被抓到嗎。”
“可晚一時,是一時啊!”
耿月背過身:“你將廚房中的糧食與肉都放好吧,下次他們再來人,怕是就要搶這些東西。”說完未等著許掌櫃說話,她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出了掌櫃的屋子,她便看見了蕭涼的街景,她向四周看了看,麵色陰冷的獨自走在街道上,衣裳被大風吹起,她一步一步的堅定的走在街上。
腦海裏回蕩著:我好像是有一點喜歡你了。
韓楓將生的機會給我,那我就就對不能辜負韓楓。
耿月頭發被大風吹起,然後她在街道看見了一個人的身影。
那個人一襲藍色的衣裳,背著一個包袱,耿月趕忙藏匿起來,然後她便看見了一個熟人。
耿月眼珠轉了一轉,本想不打招呼,可如今能幫到自己的怕是隻有他。
於是她從一旁竄了出來盯著麵前的人,笑著說道:“蔚臨。”
蔚臨看向耿月,心裏先是一喜,隨即湊近耿月注視著耿月的臉:“你怎麼哭了?”
耿月一歪頭,躲開了蔚臨的目光:“韓楓被官兵抓走了。”
“你為他哭?”
“你能將他救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