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人與虎鬥下來,一共死了五個將士,受傷七個,而唯一能打死老虎的將軍。
之所以在打老虎的手不在場的原因是,因為他吃飽喝足,閑來無事。所以在四通八達的山洞中,向串門似的走向了深處。
領頭的都不在,唯一的幾個副將也跟著將軍去了,所以導致一些都尉在關鍵的時刻做出了錯誤的選擇——跑。
若是後期沒有那麼跑,未必會造成更多傷亡。
這件事要是較真的罰起來,就不能單單的罰那些管事的了,連著將軍都要一起罰。
等到韓楓被其他將士用水喂起來以後,他的身份在整個軍營中得到了整體的大幅度提升。
因為死了一個步兵尉,步兵尉很有勇氣,敢與老虎搏鬥,但是他的勇氣卻成為了老虎的口下鬼。
所以韓楓直接頂了剛剛去世的步兵尉的班。
而大將軍也負起自己該有的責任,在石軍師的見證與所有稍微有點官位的將士們的見證下,挨了一百軍棍。
一百軍棍,棍棍打在肉上,每一下都帶著揮棍時帶來的風。
這下大將軍也不到處走了,洞口也被其他將士用石頭堵在上麵,而他與韓楓則是一起被軍醫看過了傷,送進了山洞的裏麵療傷。
與天然形成的鍾乳石的老虎,待在一起。
韓楓渾身上下有十處傷痕,尤其是在膝蓋與胳膊肘處,都被地麵的石頭擦的血肉模糊。
眉毛上也有一處傷痕,但是已經結了血痂並不嚴重。
都是一些看著嚇人的傷,沒有傷及骨頭,不發炎並不會有性命之虞。
喻白剛剛受了一百軍棍,他光著上身,後麵紅彤彤的一片,還滲出了血,和皮膚下的紫色血點子,看著十分嚇人。
後背上擦了藥,藥粉與傷口接觸更是火燒、針紮似的疼痛。
他麵不改色的看著躺在褥子上的韓楓:“沒想到你看起來文文弱弱也能將老虎打死。”
“屬下一時性急。”韓楓身上雖然是擦傷更多,但是架不住傷口多,躺在褥子上他感受著身上火辣辣的疼痛。
韓楓的手指頭現在都伸不直,掌心還有著長長的一道刀痕,怎麼將刀劃到掌心上他也不知道,若是將手掌伸直,大約還會抻開傷口,所以他一動不動的靜靜地感受著身體的疼痛。
喻白拿著一個浸濕的汗巾擦著自己的身上,韓楓不說,他也明白,就光衝著敢跟老虎搏鬥這件事,他也得高看他一眼。
自己用完,他將汗巾遞給韓楓:“擦擦吧。”
韓楓接過喻白送來的汗巾,放在身側,並沒有用。
他坐起身來,單膝跪在地上,拱手道:“將軍,屬下做不了步兵尉,還請將軍收回成命。”
“為什麼?”喻白問道,他聲音很平淡,仿佛是在問:今天天氣好嗎?
“因為屬下今日隻是僥幸贏了那隻老虎,若是旁人遇見了這等事情也定然是不會不管的。”
“哦。”喻白答應著,一雙眼睛在山洞中看著跪在地上的韓楓說道:“可是事實就是隻有你一個人麵對了猛虎,你不想當這個步兵尉定然是有旁的原因。”
韓楓想了想說道:“因為騎兵尉與步兵尉的一個人總是不和,屬下是騎兵尉的兵,若是做了步兵尉,隻怕會惹得兩頭不快,況且屬下一直跟著騎兵尉,所以還想一直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