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看向蔚臨,一雙眼睛水盈盈的,她有些狐疑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蔚臨揚起一側唇角,然後在耿月的頭頂上低聲說道:“因為我發現······”
“什麼啊?”耿月穩了穩心神,除非天王老子來,不然誰也不能看出她有問題說道:“你有毛病了嗎?我們一起去看看郎中。”
“這是規矩。”蔚臨道,將手中的東西提了提,他對著耿月又道:“走了很久回來的人,是要去驅驅邪氣,這樣好招來更好的喜氣。”
他故意壓低聲音,故意用低沉縹緲的聲音嚇唬耿月:“你說你一路上睡了那麼多次的樹林子,萬一真的招到了什麼髒東西,影響了你的氣運怎麼辦?”
耿月哼了一聲,插著腰:“你可別胡說八道了,你要是這麼說,那堆東西都怕惡人,你在我這是好人,在被人那邊可能就是大惡人,你跟個大門口鎮守的石獅子似的,誰敢把我怎麼招啊。”
她是堅決不會去驅邪的,因為這擺明是羊入虎口。
耿月即便再無神論者,心裏覺得該有的敬畏之心還是要有:“除了你還有韓楓呢,韓楓肯定是震懾的住吧,不說別的,就說那個玉佩,多多少少,那都是皇室之物。”
說到這,她不動聲色的一摸脖子,隨即一昂頭:“你要是再這麼說,我就去殺豬。”
二人已經走過了一條街,蔚臨聽到最後登時有些啼笑皆非,手指了指賣肉的攤子,他說道:“大小姐,殺豬這事不是你能幹的,你能騎著豬跑。”
此話說完,他挨了耿月一巴掌。
耿月輕飄飄的打過蔚臨的後背,皺著沒有看著他說道:“好好說話。”
“是,大小姐。”蔚臨應道,然後又道:“其實你可以去殺雞。”
噗呲一聲,然後身後傳來了兩名婢女的笑聲,耿月回過頭看了婢女們一眼,神情有些尷尬。
“你再胡說八道!”
蔚臨手向後一指,說道:“她們都覺得我說的對。”
耿月克製著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翻白眼,於是她空著手氣衝衝的先走了。
蔚臨轉過頭,對著兩名婢女噓了一聲,兩名婢女忍住了笑,並不慌張。
因為耿月並不是說罰人就罰人的人,而且蔚公子總有辦法能將耿小姐哄好。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耿小姐好像不喜歡蔚公子。
兩個婢女自認為很懂,且心中肚明的一直認為:能跟皇子在一起,誰會去喜歡公子。
蔚臨拎著東西,故意跑步浮誇的追上耿月,“生氣了?”
“可笑。”耿月剜了他一眼,“生氣才怪了,我正在找郎中呢,我得治治病啊。”
“行。”蔚臨說道:“是得趕在韓楓之前回來治好你的病,否則韓楓不知道怎麼想,他去當著,不,是過了一次別樣的人生,然後一個女因為思勞成疾而傻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你快些閉嘴吧!”
“聽聽聽,這是一個大小姐說出來的話。”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是那豬,你是那墨。”
“你才是豬。”
“你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