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在古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勉勉強強的知音,雖然這位知音一半以上都是因為長得好看,與耿月的孤獨,才對她喜愛一些。
知音的身份又間與表妹與情敵之間,這就有些說不好了。
在大街上,她腳不得閑的踢著一塊光滑的小石頭,直到小石頭被她踢進熱鬧的人群中,不好踢了之後,她才徹底的舍棄石頭。
下雪了,所以麵攤上並沒有人,耿月走上前掏出一文錢遞給老板:“還是原來的,就要麵湯。”
老板半天沒等到一位客人,沒想到了來了一個眼熟的,卻又是隻要湯不要麵。
接了大錢,他倒是也沒有說,隻是心裏想著:要是總這樣,其實也值得,要不我研究研究湯得了。
“小姐,隻要一碗嗎?”麵攤老板問道。
耿月回頭看向卻草與卻莓,禮貌性的問道:“你們吃不吃?”
卻草遲疑著說道:“路攤上的東西不是很幹淨,請小姐也不要吃了。”
“嗬!”耿月心想:這話說的,好像路過學校的時候,別人的媽媽囑咐自己的孩子。
“我這是幹淨的,我都賣了好幾年了,姑娘你怎麼這樣說話?”麵攤老板反駁道:“如果不幹淨,就吃完以後找我的人,都讓我幹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大叔您別激動,她們不吃,我來吃。”耿月站起身勸道:“我吃過了,我愛吃。”
“小姐就是小姐,說話中聽。”麵攤老板身上穿的衣裳已經洗的發白,將一個大錢放進錢盒子裏,他將切好的麵條扔進鍋裏,揮動大勺說道:“我今個就賣你這一份,下雪了,我也要收攤了。”
端到桌子上的時候,確實滿滿的一碗熱湯麵,耿月用筷子挑了挑,“老板,您還給我麵啦。”
“一回生,二回熟啦,我不為別的,就招你這麼一個回頭客,讓我今天沒白出來。”
“好的大叔,衝您這句話,我下次還來,每次來你家吃飯,心情都舒暢。”
“呦,小姐真會說話,快來嚐一嚐。”
耿月吃了一大口,麵條是手工切的,所以足夠的粗,即便熟了也有些發硬,而且為了讓麵條有味道,裏麵還放了茱萸做辣的調味。
耿月對茱萸實在是覺得吃不得,於是慢慢的挑,慢慢的吃,因為粗陶瓷的碗還冒著熱氣,以至於雪花根本落不到裏麵。
耿月吃著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不得閑,胃裏熱乎乎的,心情也是真的好了。
她心想:要是在此時此刻,能夠見到韓楓與蔚臨,那麼現在此時此刻的人生也是足夠滿足了。
她看了很久,然而他們不來。
往桌子上放了一塊小小的碎銀子,她說道:“大叔,我吃好了,銀子就放你這裏了,我下次來的時候,就不給錢了。”
麵攤老板本以為今天是虧了本,沒想到還掙了錢。
看著桌子上的一塊小拇指大小的碎銀子,他苦澀的笑道:“哪裏用的了這麼多了,夠吃十多頓麵了。”
耿月被花椒粒塞了牙,此時舌頭正暗中與牙齒的縫隙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