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瑞得了命令,便跑去報信,才到了半路,便遇見了淑太妃。
淑太妃正要往耿月的寢宮裏麵去,心中正想著哥哥好不容將韓楓支走,正是自己對付耿月這個病嘮子的最好時機。
計劃這件事情已經很長時間了,一定要在韓楓回來之前,將耿月滴水不漏的處死。
見到跪在地上的麻瑞,她狹長的眼睛將他上下打量一番,“你來著做什麼?”
“回稟淑太妃,陛下便要出征了,奴才是奉陛下之命,告訴耿月小姐一聲,還有一些囑咐的話。”
“囑咐的話。”淑太妃狠狠的剜了麻瑞一眼,她揮動衣袖說道:“陛下出征,想必你一個宦官是不用去的吧,若是去現在也來不及,對不對。”
“鏢騎將軍催的急,怕是陛下現在已經出發了。”麻瑞低著頭說道。
淑太妃居高臨下的看著麻瑞圓圓的黑色帽子,“後宮還是本宮做主,等陛下回來,你就告訴他,他的囑咐耿月已經知道了,明白了嗎?”
麻瑞定定的看著地麵,頓了頓才應道:“麻瑞明白。”
“明白就好,記住但凡走露一點風聲,讓陛下知道了,本宮就會讓你死無全屍,包括你的那個已經躺在床上起不來的師傅。”
麻瑞在聽到淑太妃講到他師傅的時候抬起頭看向她,隨即又馬上將頭垂了下來,說道:“是,麻瑞知道了。”
淑太妃就這樣進了耿月的寢殿。
之後裏麵具體發生了大家都不清楚,隻知道耿月與淑太妃發生了口角,又帶了禦醫來為耿月醫治。
後來便查出耿月是得了瘟疫,直接從溫暖的寢殿中,搬到了冰冷的冷宮。
耿月躺在床上,幾乎要將肺咳出來,儲玉儲環被淑太妃說很有可能也感染了瘟疫,所以被安排在了另外一處地方。
總是耿月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她孤獨的躺在冷宮中,堅決不相信自己是得了瘟疫。
耿月拍著冷宮的鐵門,鐵門很涼,所以她用薄薄的衣袖擋著,夾雜著咳嗽與沙啞的聲音喊道:“我不可能得了瘟疫,你們讓我見韓楓!將陛下叫來!咳咳咳······”
她的嗓子,終究是受不了這麼高的聲音的。
捂著沙啞的嗓子,她緩緩的蹲下身,心想:禦醫經常給我治病,若是我有瘟疫,他會看不出來嗎?韓楓和桂雪顏經常來看我,若是我有瘟疫,他們不會傳染嗎?
然後這話她已經說不出來了,她的嗓子,幾乎要沙啞的出不來聲音。
之前冷宮裏麵的妃子,都因為各種原因死的死,殺的殺,所以事到如今,隻有耿月獨自居住在偌大的冷宮,躺在床上發起了高燒。
接連幾日,耿月都沒有見到韓楓。
隻到有一天,她從床上爬起來,聽到了門外婢女的說話聲。
“冷宮中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就要死了?我們要不要進去看一看?”
另一個宮女說道:“別進去了,等別人去看吧,咱們把吃的放著就走吧,陛下也是狠心,居然一直讓這個女人喝著毒藥。我尋思著可能到時是個陳國的女子,陛下不想娶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