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婆婆隻是歎了一口氣,因為無法辯駁,這件陳年舊事,成了永遠掀不過去的篇章。
“蔚臨很喜歡你,如果你可以,那你好好照顧他。”
耿月細想蔚臨的一顰一笑,總也沒想到在他的外表的經常還有著這麼悲哀的事情,一時之間耿月已經心疼他了。
耿月口上不說,其實一直都有些可憐自己,覺得自己一直都沒有過踏實過,隻是沒想到蔚臨背負的東西,未必要比她少。
眼眶一燙,她說道:“我照顧自己都困難,一直都是他在照顧我。”
深吸了一口氣,她緩了緩說道:“我與蔚臨有我們自己的選擇,你見他那麼多年,關心他也難免。”水咕嘟嘟的冒起了小小的熱氣泡,耿月站起身輕輕掀開鍋蓋,對馮婆婆也開始不客氣。
蔚臨原來背負了這麼多,她還會稀罕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馮婆婆的衣裳嗎,若是聊得不好,她現在就可以下山去。
之前的擔心在此時此刻統統沒有了,她想:誰離不來誰?我未必還會一直點背下去,我可以自己下山去找蔚臨,省的在這認賊作父的地方犯惡心。
將蓋子蓋在鍋沿上,她問向馮婆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這些話是掌門講給你聽得,還是你自己親眼看見的?”
問完最後一句話,她防備的看著馮婆婆,認為馮婆婆並不會對她動手,但是她還是防備著。
她向前一步,看向馮婆婆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不是參與其中了?”
馮婆婆被耿月質問之後,她向後退了半步,頓了頓才說道:“是我和我家老頭子將要自殺的掌門救回來的,當初他不吃不喝了幾天,想將孩子托付給我,但是當時我有孩子,我怎麼會去要別人的孩子,所以自然寬慰他。”
“你們都是好善良的人啊。”耿月譏諷了一句,“你這麼做也沒有錯,就是親戚也沒有給人平白無故養孩子的道理,你們救他一命是你們積德了,對於蔚臨的父母,你們也不認識,所以看起來你們也沒有什麼錯。”
然後她側過頭,燦然一笑,一滴眼淚從眼眶流出落在地上,她想:可憐的蔚臨,真是太慘了。
“我的孩子,後來也去世了。”馮婆婆說道,然後她看向耿月,“後來我就一直沒有孩子。”
馮婆婆伸手擦了擦眼淚,“我也不為什麼老天爺要帶走我的孩子,正如你所說,應該是我不應該救他。”
“我可沒有說那句話。”耿月說道,她一顆心全在心疼蔚臨身上,對於馮婆婆她也隻能算的上的同情,年紀大的人說說話便哭了,也是讓人痛心的一件事。
“你的孩子是另一碼事。”耿月輕輕的說道,然後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馮婆婆,那羿卓呢?羿卓是怎麼回事?”
“羿卓,是掌門人的兒子。”
“嗬嗬。”耿月忍不住的冷笑出聲,然後她正色道:“羿卓是蔚臨的二師兄,這麼看來掌門早就成了親,有了兒子,然後還去殺人家一家,他的原配夫人也被他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