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沉默了片刻,片刻之後她抬起眼眸注視著蔚臨,“你管的著嗎。”
說著將胳膊從蔚臨的手掌中猛地往外抽,然而皆是徒勞無功。
看著蔚臨的眼神,她開始不忍,甚至想去擁抱他,可是現在的她,可一點都不想愛人了。
咬了咬牙,她伸出手給了他一個巴掌,“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究竟在鬧什麼。”
她以為這樣便可以息事寧人了,沒想到蔚臨這回顯然是要刨根問底,雙手捧住耿月的臉,他幾乎是壓抑的喊出了聲音來,“耿月,你究竟有沒有心。”
耿月有些招架不住地向後退了退,這是天雷大作,雷聲過後又劈裏啪啦的下起了一場大雨,雨點將地麵的泥土浸濕,雨點很大,打在身上很疼。
耿月看著那天邊的一道白色的閃電,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於是她不再讓蔚臨說話了,將手捂住了蔚臨的嘴,耿月幾乎帶了哭腔,“看在上天的麵子,你別說話了,我想活著。”
蔚臨聞言也看向了天邊新劃過得一道閃電,然後他看著耿月的眼神,點了點頭,耿月的手掌從他的嘴上落下,就聽他說道:“那好,那我再也不提了。”
耿月裝作沒有聽見,整個人都被雨水浸濕了,然後她拍了拍地上,又看了看四麵八方,末了對著蔚臨說道:“不震了耶。”
蔚臨因為一腔心思隻顧著表白,現在才意識到地麵平穩的事情,小路上幾乎被樹枝鋪滿了,他跟耿月倒是一點事都沒有,“嗯嗯,沒事了。”
耿月沒有被地震嚇死,卻差點被蔚臨嚇死。
她甚至有了念頭不帶著蔚臨,隻是話就在唇齒邊了,她卻說不出口。
手往擂台的方向一指,她問蔚臨,“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再說?”
眼睛被大雨打的幾乎要睜不開,蔚臨站起身子,對著耿月說道:“好,那你就在這等我,我在暗處看一看,去去就來。”
“去吧。”耿月很痛快的答應下來,看著銀色的閃電,聽著滾滾的雷聲,她沒有到大樹下避雨,因為害怕被雷劈死。
然而大雨不管不顧的往她身上潑來潑去,她無可奈何地,撿起一片大樹葉子蓋在腦袋上,尋摸著找到一塊可以避雨的大石頭下等著蔚臨回來。
她實在是凍得受不了了。
寸步難行的走在路上,她則是慢慢騰騰的越走越遠,走走路她就要回頭看看,因為不知道自己的走的太遠,蔚臨還能不能找到自己。
抱著自己的肩膀,她凍的瑟瑟發抖,不管怎麼說,她都覺得自己是最悲慘的人了。
心髒處又隱隱地痛了起來,從剛才刺殺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心髒就一直隱隱作痛。
長歎了一口氣,她輕聲說道:“你個人不知道上輩子是造了多大的孽,還是缺了大德了,所以才一直好不了吧,我真是倒了黴了到了你的身上,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啊,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心髒又抽疼了一下,疼過之後,又回歸於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