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尤世換了一身灰色的衣裳,漆黑的頭發披在身上,這時婢女問道:“主子,是否要梳頭?”
肅尤世對著銅鏡看了一眼,看完以後覺得自己不梳也沒有關係,他向來不愛梳頭,更沒有必要為一個耿月興師動眾。
將手向後一揮,他無波無瀾的說道:“不必。”
光著腳,他在冰涼的地板上來回踱步,這時門適宜的敲響了,還是剛才那個護衛。
護衛跪在地上,對著肅尤世拱手說道:“主子,現在要去船頭嗎?”
“耿月在船頭。”肅尤世了然,隨即穿上婢女拿來的鞋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因為衣裳足夠奢華,所以衣袍鋪在地上,他喜歡這種奢侈的華貴。
走向船頭,他莫名的加速了腳步,心中竟然隱隱有了一些期待,倘若那個女子真的能夠禍國殃民,那正是他所需要,也所希望的。
畢竟他親自出宮去找的人,要是太差,他會很失望。
到了船頭,船頭上並沒有幾個人,風將他的頭發都吹向了後麵,將他絲綢製成的華服也吹得搖曳起來。
耿月正在看著遠處的漁船,回過頭,看見了他。
隨即對著蔚臨轉過頭,她說道:“我好像看到了一直大灰蝴蝶,那個男的好白啊。”
蔚臨早就注意到了肅尤世,看完肅尤世他對耿月聲音壓得很低,“吳國男子都以這種為美,如今一看,確實比你有魅力。”
耿月就差灰頭土臉了,於是麵對肅尤世她有些自相形愧,後悔沒有好好打扮打扮自己。
畢竟在麵對美麗的事物事,就莫名了有了追求美麗的心。
然後她輕輕地一縷自己的頭發,當著蔚臨的麵忽然換了一副麵孔,轉過身,她開始深沉的看著水麵。
將自己在現代技能一個一個的在腦海裏琢磨,這種風度應該就是吳國的君主,這樣的男人究竟怎麼才能讓他聽話?
琢磨了半晌,她想這樣高傲的人怕是不會輕易聽話。
蔚臨這時候用胳膊碰了一下耿月,耿月抬頭看向蔚臨,隻見蔚臨低聲說道:“我是在這陪著你,還是去別的地方等你?”
耿月一搖頭,發覺他是真沒經驗,“沒必要,你就在這就行,他們頂多就看一看,看夠了,就走了。”
“謔,居然是這樣。”
“沒錯,就是這樣。”
肅尤世看了耿月的背影,目光從她的背影轉到了水麵上,他慢慢的走到了陽光下。
船頭此時並沒有多少人,然後他揮了揮衣袖,這時穿上便有人給他搬來了桌椅板凳和各色糕點放在船頭。
耿月一看眉頭一跳,心想這個肅尤世還挺有儀式感的。
隨即她抿嘴一笑,覺得有些有趣,吳國君主肯定是有點什麼不能明說愛好,不然明明可以自己獨坐一艘船迅速回吳國,卻非要跟眾人一起。
蔚臨看著她若有所思的傻笑,略微的一皺眉頭,“我不跟你在這吹風了,我走了。”
耿月聞言轉過身,跟在蔚臨的身後,她說道:“我也覺得風大,吹得我皮膚都不好了,我跟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