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滿房間找紙筆,結果還真讓她翻到了,頭也不抬的寫著:“是啊,但是你還回銀羽堡啊?腦子有沒有,穆神醫給我了藥方,我都背下來了。”
將迷霧、彈,催淚、彈,的必要物品寫好以後,她揮著紙上的墨跡,“我感覺這個算是一個高端的場所了,咱們去了這麼多的客棧,哪個客棧裏麵給房間裏準備紙筆是不是,別說竹簡了,連根筆都找不到。”
吹吹紙上的墨跡,她遞給蔚臨,“別丟了啊,丟了就不值錢了,最好換幾家店鋪買。”
蔚臨揣進懷中,“我發現你這些事情記得倒是清楚。”
“不光這件事情。”耿月眯著眼睛,“我還記得,譚三。”
“哦。嗯?”蔚臨本來都要出門了,聽到這話又轉過身去看耿月,“你記得他幹嘛啊?”
耿月一皺眉頭,“說來也奇怪,你說譚三是你手下的人,我怎麼在銀羽堡沒有看見他啊。”
“手下不一定在銀羽堡,他回家鄉了,隱姓埋名過日子去了。”蔚臨擺擺手道:“忘了他吧,沒有必要記住。”
耿月眼睛一眯,想到他親韓楓來著,當初要是讓譚三和韓楓在一起,是不是結局就不一樣了?
蔚臨見她眼睛眯起來,就警惕心大作,深怕她想起來點什麼不該想的,伸手在耿月麵前揮了揮,他說道:“你還有什麼要帶的嗎?”
耿月被他叫回了婚,對著蔚臨一擺手,“我什麼都不要了,等我發達了吧,我有錢了我買給你。你那點錢,以後留著去別的地方花吧。”
說完這句話,她發現自己與蔚臨幾乎都是無家可歸的人了,璃國,陳國都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歎了一口氣,她徹底什麼都不想了,揮揮手,“你走吧走吧,優秀的人總是孤獨,讓我靜靜地享受這一刹那安靜的美好。”
蔚臨無可奈何的一撇嘴,終於是受不了她了,轉過身,出了房門。
房間內就剩下耿月一個人,將手拖在自己的臉上,她想自己這回怕是要將吳國和璃國也掀起腥風血雨來了。
背著手站起身,她覺得自己甚至有點偉岸,偉岸之後她又泄了氣,感覺自己又過去造孽,跟古代人較真,至於嗎?
她一拍桌子,心想太至於了,什麼都別想了,世道如此,退無可退,就這樣吧。
一直到了下午,蔚臨才回了來。
手中拿著一個大包袱,他將沉甸甸的包袱放在桌子上,“一路上我甩了兩夥跟蹤的人,可見咱們真的被盯上了。”
耿月將包袱打開,見到真是自己要的東西,頓時一個一個的往外拿,“頂上有什麼用,她們倒是上啊,將咱倆抓走啊,請咱倆進去啊,老在暗處蹲著,我都累了。”
“唉,我跟你說不明白。”
“怎麼說不明白了?”耿月聞了聞硫磺,忙裏偷閑的看向蔚臨。
“沒有動手,是對咱們還算尊敬,直接搶進去,那能行嗎?搶進去給人幹活你願意嗎?”
“我不願意。”耿月往下刮沫子,“但是我著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