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本來是有點懵懵的,看蔚臨已經鄭重其事的跟自己說這件事了,她表情上馬上嚴肅起來,頂著一頭沒洗的亂發,她連連擺手,“不是啊,你這樣想也把我想的太不堪了,我隻是覺得,你這個人很堅強。”
她越說眼睛瞪的越大,趕忙解釋,“那種傷口上撒鹽的事情我是不做的,你想多了。”
試探性的一拍蔚臨的肩膀,她說道:“比如說,你慘的,慘無人寰,但是你看看我,是不是會心裏平衡許多,雖然不道德,但是很有用。”
蔚臨斜著眼睛看著耿月,細細的琢磨了一下,然後他將耿月的手撥了下來,“說的有點道理,你好慘啊,我平衡了。”
耿月唇角抽動了一下,“蔚臨,你是不是在報複我?”
“是的。”蔚臨說道,然後給耿月夾了一塊子沒有毒的菜,“你太慘了,你多吃一點吧,難怪這麼瘦,也是太慘了。”
“蔚臨!”耿月氣得拍桌子喊道:“我剛才可沒有你這樣,我以後不提了不行嗎!”
“行啊。”蔚臨說著又給耿月夾了一塊子菜,“那你多吃一點,把嘴堵上。”
正在倆人互打嘴仗之際,門響了,耿月馬上拿著自己與蔚臨的飯碗走到床旁,將其中的飯菜撥出去一半倒在床底下。
等她端著飯碗回來的時候,蔚臨說道:“進。”
縣令推門而進,第一眼便看向了耿月與蔚臨的飯碗,他喜上眉梢,對著他們兩個一笑:“兩位覺得飯菜可口嗎?”
“你是有什麼事情嗎?”耿月十分直接的問道。
“隻是想問問兩位下午有沒有時間,倘若有時間的話,跟我們去趟郊外,耿月姑娘的東西,我們想在郊外看看威力。”
耿月聞言看向了蔚臨,眼珠轉了一下她說道:“我有時間,蔚臨沒有,下午我和你一起去。”
“呦,蔚臨公子要做什麼去?可需要我們派人一起跟著?”
“不需要。”耿月板著臉,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我們若是要走,當初何必來呢?東西是我做了,當然我看最合適了。”
蔚臨看向耿月,不理解她為什麼不讓自己去,然而他木然的吃著飯,也沒有打斷他們的話。
“好,那請耿月姑娘吃好以後,跟我們一起出去一趟,那我這邊就先走了。”
“好的。”耿月微笑目送縣令離去。
直到縣令走了,她一張虛偽的假笑臉終於放了下來。
縣令被耿月也氣了個夠嗆,站在門口,他低聲的氣道:“要不是上頭有人要你們,還輪的到你們狂!真拿自己當盤子菜了,等你們中了慢性、毒藥,生不如死的時候,一定會將製作武器的方法交出來,到時候看你們用什麼狂!”
他順著套廊背著雙手走回了自己的小院,耿月伸手揉了揉自己眼睛,麵對著蔚臨她說道:“我的蒼天啊,我真想洗洗眼睛,那位縣令大人四十多了,臉上好像還刮了膩子,我的蒼天啊,褶子裏麵全是白的,你看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