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沒有聽清楚,她拿著一個陶瓷娃娃,回頭看了一眼陸仞,目光中帶著迷惑不解。
陸仞也看著她,好像眼神很悲傷似的,他硬擠出了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熙熙攘攘的人群裏,采薇對著他示意一笑,然後揮了揮手中的瓷娃娃,然後走向陸仞,“你別笑了,我們去前麵看看吧。”
陸仞孤苦伶仃,所以對采薇這位姑娘他是特別的聽從,對著彩兒一點頭,他再次將臉擋了起來,默默的跟從在采薇的身後,他距離采薇不遠不近。
韓楓關上窗戶以後,他又站在窗口前站了一會,他雙手抱在胸前,半晌之後,他決定先睡一覺,耿月要是去了吳國的皇室,那他作為璃國的曾經的陛下,要是想進去見到耿月,那簡直羊入虎口,給了吳國攻打璃國最大的籌碼。
當然他對自己也沒有那麼的看中,所以他覺得自己到了吳國的皇室之後,也就是作為俘虜,活靶子然後被抓起來,最後的價值也就是換換銀錢,割割地以及威脅自己那位坐上陛下的弟弟。
他那位弟弟未必會管他。
想到這,他對於璃國是一點都不在留念,韓楓慢悠悠的走到床上,身體上是極度的不舒服。
他迫使自己快些睡著,睡著以後即便不舒服也會好上許多。
馬車到了夜裏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耿月躺在包袱上,宛如一個沒心沒肺,所以睡的那是一個昏天黑地。
中途她倒是也醒來過幾次,隻是醒來之後,她因為極度的無聊,眯著眼睛看見蔚臨還在擦他的寶劍,於是耿月又閉上眼睛硬是睡了過去。
等她徹底睡醒的時,天已經完全的黑透了,蔚臨也已經枕著令一個包袱睡的正香。
耿月打著哈欠,揉了揉眼睛,抱著包袱坐起了身子,車廂裏麵黑壓壓的,伸手不見五指。
耿月聽到了蚊子的哼哼聲,擔心拍蚊子將蔚臨吵醒,於是她將包袱蒙在臉上,心想蚊子你可千萬不要咬我,我沒有什麼吃的喝的給你,你看誰喜歡就咬誰去吧。
蚊子的哼哼聲逐漸遠去,耿月將捂在臉上的包袱拿了下來,緩緩的喘出一口氣來。
然後她的雙手放在大腿上,在腿上隨意的用大拇指劃了記下,心裏有些想玩手機了。
手機這種東西,隻要有更好的東西就絕對不想玩它,可是更好的東西太少了,手機雖然偶爾覺得沒有意思,但是又做不到乏味,以至於無聊的時候,玩玩手機也是一場心靈的自由了。
雙手在腿上劃了一會,她抱著包袱嘟起嘴,看向漆黑的前方。
隱隱約約她看得到前方是一堵牆,感受到身下車輪的軌跡的前進,和偶爾會咯在石頭上的震動,她感覺也沒有那麼的沒有意思了。
專心致誌的感受著車廂的震動,她慢慢的從漆黑的車廂想到了來到這邊第一次坐馬車的場景。
那時候還是和韓楓一起坐馬車,而且可以以物換錢,換了就可以坐馬車。
當時具體是怎麼樣的情形她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隻記得可以以物換錢的事情,這件事情,難免不會讓她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