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蔚臨的背影,過了一會說道:“蔚臨啊,我現在做不了大人,我就是想玩怎麼辦啊。”
宦官聽得直皺眉頭,心想宮裏從來不出奇葩,這倆人究竟是什麼貨色,怎麼聊天的方式都如此不同呢。
“那你就玩兒。”蔚臨頭也不回地說道:“你想玩了能怎麼辦呢?那隻有能讓你玩兒了。”
“但是你說我剛才說錯話了呀。”
蔚臨小聲的在耿月的耳畔說道:“陛下現在還沒有怪你,所以沒事。下次說話尋思尋思就可以了。”
“我其實剛才說話也尋思了,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說出那樣的話來了。”
蔚臨再次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唉,反正咱們兩個就一條命,你掂量著點兒我也掂量著點兒吧。”
“那你要這麼說,那我以後肯定寡言少語。”
“那我真是要感謝老天爺了。給老天爺燒燒香,讓他封了你的嘴巴。”
“你說的是人話嗎?”蔚臨的腰部挨了一通掐。
蔚臨捂著腰,哎喲哎喲的喊道:“你這姑娘怎麼越來越愛動手了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前麵還有人呢。”
“反正就一條命,咱倆掂量掂量著唄。”耿月終於不鬧了,雙手抱在胸前,她大咧咧的問道:“咱倆現在又是住到皇宮裏來了嗎?我剛才還以為他讓咱們住在宮外,還給咱們安排一個宅子。”
“看樣子是把咱們安排到宮裏來了。”蔚臨說道:“我是借了你的光,不然恐怕也進不來。”
“不客氣不客氣,你借我光的日子還多著呢。”倆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著誰,前麵的宦官聽得一頭汗,這麼老百姓的聊天法子,在宮裏可是太少見了呀。
耿月忽然打了一個哈欠,然後說道:“蔚臨你困不困?我現在可真的困了。”
“你再挺一會兒,一會兒到了寢殿你直接睡就行了。”
“我也知道,到了寢殿直接睡就行了,關鍵我現在一困就走不動路啊。”
“耿月你可別廢話了,難不成還要我背你嗎?我告訴你我拒絕。”
“你好意思背,我還不好意思讓你背呢。”耿月又打了一個哈欠,“一直風餐露宿,沒個定所,說實話,我現在都覺得疲憊了。而且你知道我剛才下了車是什麼感覺嗎?”注視著蔚臨,她說道:“我感覺地麵在平移。”
這時宦官突然拐了彎兒,他們跟在宦官的身後也拐了彎兒,人煙頓時稀少了許多,連站在宮牆兩側的宮女都看不見了。
“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耿月問道:“我看此地越來越清冷,莫非您是要將我們送到冷宮裏去嗎?不瞞您說我已經去過一次了。”
蔚臨都想把耿月的嘴捂上,然而他終究是晚了一步沒有動上手。
宦官滿臉堆笑,是笑久了,臉上帶的那種笑容的表情,回頭看著耿月,他輕聲說道:“姑娘又不是陛下的妃子,怎麼能將您送到冷宮去呢?姑娘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