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小二站起身,他身上的包袱都落在了地上,轉過去看向羿卓,“你殺了我夫人,現在輪到我殺你了。”
羿卓冷笑一聲,隨即說道:“你們兩個加在一起,都未必會打得過我,如今隻有你自己了,你是真的活夠了嗎。”他伸出手撩起自己額前的頭發,對著茶小二嘲諷的笑了,“我當你還要去殺我的夫人。”
“你這種人,也會有夫人!”
“原來你也這麼認為。”羿卓刹那間衝向茶小二,茶小二隨即與羿卓打鬥起來,茶小二的笛子被羿卓抓在了手掌心中,他冷冷的注視著茶小二說道:“你自己自縊吧,我看你很痛苦,我不想殺你了。”
“你做夢,即便我要自殺,我也會在死前殺了你。”茶小二打向羿卓的手,正當羿卓向後退時,他從笛子中抽出一把短劍。
短劍衝向羿卓的脖頸,羿卓側過身,繞到茶小二的伸手,隨即左手一把抓住茶小二的後背,單手便將他拎了起來,隨即一下將他摔在地上。
茶小二還要起身,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羿卓一腳踩在了他的後背,“我跟你們說話,你們怎麼就不聽呢,難怪你夫人聽你聽不懂人話,你是真的聽不懂。”
茶小二要說話,隨即羿卓一腳便將他的腦袋踩進枯葉中,茶小二雙手抓著地麵,幾次想要起來,然而卻還是掙紮不了。
羿卓一直等他憋死之後才抬起了腳,站在林子中,他看著地麵上一男一女兩具屍體。
隨即也沒回便往離去了,這兩個人在他這裏屬實是不識抬舉,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好言相勸,然而這兩個人就是不識抬舉,所以他也沒有法子。
他向前走了幾步,隨即將自己的五指張開,麵對著明月,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指甲長了應該剪一剪,剛才抓茶小二時,手指甲還劈開了一個,現在正一陣陣的犯疼。
而韓楓此時騎著馬,正在夜幕下狂奔,他是抄的近路,而近路的唯一不好之處便是不容易找到方向。
一路上荒無人煙,他連個人影都看不到,若是騎馬回去的話,唯恐又走錯了路。
他沒有地圖,也沒有了方向,反正心裏堅定的認為自己肯定是丟不了,總是會轉出去的,同樣自己也死不了,肯定能找到耿月的。
人在路上的時候,心裏便沒有那麼的想不開了,可他直到後半夜,看到了一座連綿不絕的山擋在麵前便有些犯了傻。
翻身下馬之後,他借著月光向上看,山是極高的,看到頂,想要圍著山巒走上一圈,那怕是也不能夠。
自製了一個火把,他將馬栓好,便圍著山巒走一走,尋思這玩意能遇見一戶人家,詢問一下也是好的,即便他知道這樣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當他在山下轉悠的時候,不知道已經驚動了山上的村民們。
這些村民的日子過得極其規律,平日裏種田種地,偶會便會做做打劫之類的山賊。
手中皆有幾條人命,然而他們又認為自己是極大的好人,因為他們的好是分人的,對想好的人好,對不想好的人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