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的爬起身安置好‘二十七’,再次走上台階。
“進去你會受傷。”一個人從房子的另一側走了出來,他雙手插在褲兜裏,臉上戴著墨鏡,大有一副看熱鬧的姿態。
“倪焱?別傷害孩子,不管你們和古老師之間有什麼問題,欺負小朋友都不對。”
“我說過,我就是在等這一天,什麼天芒學府、濁清堂等他們鬥到兩敗俱傷,我才真的可以自由。”
我沒時間聽倪焱的廢話,他想自由他就去尋找自由,攪和兩家幹仗算什麼本事。
繼續往門內走,倪焱伸手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說了你進去會受傷!”
“放開。”我用極其嚴肅且認真的態度說道。
“是我太仁慈,昨晚就該灌下更多血。”
“李夢告訴我,我已經對你的血產生了抗體,所以你就是把自己抽幹了我也不會再中毒。”
“是嗎?這樣呢···”倪焱突如其來的親吻嚇了我一跳,我可是有老公的人,而且還是全世界最愛最愛我的男人,怎麼可以被紅毛妖怪欺負!
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扇得正正好好不偏不倚。
倪焱臉上的墨鏡被我打掉,他痛苦的緊閉雙眼,明亮的陽光是他最不願見到的。
“嶽雨荷,難道你從來沒想過擺脫那幫人嗎?隻要有他們在你永遠無法安寧,我和你都一樣都是受害者,你為什麼就不能當做看不見。”
“我老公在裏麵,他受傷了怎麼辦?”
“李風逸根本沒來。”倪焱蹲下身撿起地上的墨鏡重新戴好。
“他···沒來?”我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他沒來我很高興,因為他不會受傷。可他知道我被挾持,仍沒有來是生氣了嗎?氣我騙了他,氣我愚蠢到無藥可救。
我們正說著,黑漆漆的房子裏又跑出來一個孩子,跌跌拌拌從台階上軲轆下去。
我一看是個女孩,她雙手捂著耳朵表情扭曲十分痛苦。
“這是怎麼了?”
“是聲波,古玉春為了訓練孩子的超級聽力,在他們的耳蝸深處植入了納米傳導器。”
我費解的盯著倪焱,他平靜的繼續說道:“古玉春或許是知道自己活不長了,近幾年收進學堂裏的學生不重視道德教育的培養,反而是像戰士一樣訓練他們各種擊殺破壞的能力,如果繼續發展下去,危害會非常大。”
他的話讓我不由得想起那日在濁清堂的空場上聽見孩子們的話:上了戰場就是戰士,打敗敵人是最終目的。
到底哪一方才是對的人,我分辨不清,我隻能看見眼前,不管怎麼說孩子們都不該受到傷害。
“我去找古老師談,放了他們。”
“天芒的人不會讓你那麼做,我也沒有權利關閉設備。”
我甩開倪焱的手轉身跑進屋子,既然他說有設備,那我隻要找到並且關閉就搞定了。
從明亮的地方到了漆黑的環境中,我的眼睛一時無法適應,打鬥的聲音時有發生,似乎是在這棟廢棄別墅的下方。
摸索著尋著聲音前行,忽然腳下踩空整個身子呈自由落體往下麵掉。
“啊!!——————”
根本來不及多想,隻能默默祈禱下麵沒什麼凸起物,不然我可能直接就摔死了。
“噗!——呃!!”我掉在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上,還會發出奇怪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