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總是伴隨痛苦,就算我說得清楚,卻至始至終都沒有放下對母親的執念。”
“我會恨他嗎?”
莫娜試圖用她是手撫摸我的額頭,平靜的說道:“我覺得愛和恨沒有區別,都是兩個極端的情感,如果得不到愛,恨也許能讓自己舒服一些。”
“我明白了,隻是不管我和他怎麼樣,那個背後使壞的家夥一定不能放過,我要撕碎他們。”
“我們一起。”
我赤著腳淌著雨水,一步步走到校園外麵,清晨的光鮮亮麗與此刻的狼狽不堪形成強烈的反差,我知道自己不該活得如此卑微。
挎包裏傳來一陣手機鈴聲。
“喂~~~~”
“雨荷,你在哪呢?我在酒店對麵的監控查到些東西,想讓你看看。”
話筒裏傳來付景軒的聲音,他頓了一下,繼續詢問:“你那邊怎麼都是雨聲,你不會是站在大雨裏吧?”
“來學校門口接我,幫我帶套幹淨衣服。”
“嗯,我馬上到。”
不到二十分鍾付景軒的車就開到了麵前,他推開車門撐著一把雨傘將我送進副駕駛。
一條白色的幹毛巾搭在我頭頂,他什麼都不問隻是默默的開車。
我擦幹頭發換上他帶來的衣服,平靜的開口問道:“東西呢?”
“在後座的筆記本電腦裏。”
我伸手拿過筆記本放在腿上察看裏麵的內容。
監控畫麵是酒店旁邊那棟大樓的攝像頭拍攝的,在我和付景軒租住期間有個可疑男人時常進出那棟大樓,口罩帽子眼鏡一應俱全,明顯是故意遮擋麵部。
“有露臉的畫麵嗎?”
付景軒將車子停在路邊,接過電腦往後尋找,並說道:“這家夥很小心,不過在第十天的時候發生了一點意外。”
屏幕上還是大樓門前的場景,神秘男人突然從樓內走出來,剛好迎麵有個送餐員想要進去,兩個人撞在了一起,送餐員手中的飲料灑在神秘人身上。
他很慌張想要離開,但是送餐員執意要幫他擦幹淨身上的汙漬,兩個人爭執了幾分鍾,神秘人摘下眼鏡,顯然是生氣了。
“放大,再放大畫麵。”
僅憑一雙眼睛,我便認出了他是誰。
“古遙,在我的時空是三土垚,兩年前他妻子的死與我有關,這麼說那個想害我的女人應該是古菡甄。”
我繼續回憶,想起那晚去醫院恐嚇蘄歡養父的時候,走出病房迎麵看到的女醫生。
他們埋好了坑在等我跳,真是厲害。
“雨荷,我幫你查這兩個人,你先回家休息。”
“我不會累,也不需要休息。”
“你和····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看了一眼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詢問我的付景軒,笑了笑說道:“他們把我們在酒店的錄像放在迎新會的大熒幕上展示,李風逸不想聽我解釋,他說我和他完了,我想也是。”
付景軒聽到我的話忽然拉住我的手,像個孩子似的問道:“我有機會了?”
“等我解決完那兩個人,再說。”
“好,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