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005章:大雨(1 / 2)

少年的目光一移過來,站在女主身旁的村民們瞬間汗毛倒立,嗖的一下跳出三步遠。

弟弟不認識少年,抬頭好奇的打量。

少年冷厲的目光在少女的臉上掃了一眼,本以為少女會像其他人那樣,直接被嚇哭,又或者被嚇跑。

結果,出乎意料,都沒有,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少女突然展顏一笑,目光直直的盯著他看,毫不避諱。

少年正想挪開的目光一頓,被眼前這個笑容驚住了,心猛的一跳,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有時候,長久處於黑暗中的人,會不懂得處理來自外人的善意。

少年冷著臉,用更冷漠的眼神,盯著少女看,那陰冷的眼神如蛇信,冷冰冰的掠過少女的手腕,想要把少女嚇跑。

眾人知道他這目光的意思。

但凡是他看不爽的人,必斷其臂。

眾人越發緊張害怕,每人敢再言語,連送靈的嗩呐聲都沒有了,眾人加快速度往前走去。

族長倒是不怕這個少年,再怎麼說,他和這個少年還是同支同譜,少年按輩分,該叫他一聲叔公。

但是,族長想了想地主家裏的那些破事,,歎了口氣,隨著眾人往前走。

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個身著家丁服飾的護衛,站在少年身側,看著宛南,又看看她的手臂,問少年:“少爺,老規矩?”

宛南拉著弟弟,邊盯著少年看,邊往前走,一聽這話,頓時嘴角一抽。

這,這話什麼意思?

她就笑了一下,瑜哥就要砍掉她的手?

前世的瑜哥那麼溫柔,那麼疼她,年輕個十歲後,就這麼狠心了?

宛南頓覺兩隻手腕涼颼颼的,來日方長,丈夫可以慢慢追,手卻不能不要。

這樣想著,宛南便拉著弟弟,擠到人堆裏去了。

少年看著少女急匆匆的背景,拳頭緊了緊,他冷冷的盯了護衛一眼,轉身往山下走去。

護衛被盯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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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裏的習俗,正常來說,是三日出殯,七日守靈,家裏要點守靈燈,晝夜不熄。

祠堂開門,供奉祖宗,更改族譜,並將去世的後代子孫的姓名,族中支係,生辰八字,在祠堂中燒掉,供牌位,燃供香。

出殯後來後,族長的意思,是宛南姐弟倆不用守靈了,也不用守孝,畢竟已經是兩年多了,具體時間不可考,整這些儀式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但是已經決定在祠堂給供牌位,那祠堂這邊的儀式便不可少。

能將牌位供上祠堂的人極少,這是族中最大的榮耀。

族長主持完一切流程後,讓宛南姐弟倆到祠堂磕頭上香,這事便算了了。

牌位供上的那天,村裏人都聚集在祠堂門口,按照族中規矩,家家戶戶的當家人,都要給牌位上香。

宛南帶著弟弟跪在一邊,等著眾人上香,祠堂內煙霧繚繞,姐弟倆個被煙熏的淚水直流,差點閉氣。

出乎意料的,那個被稱之為夜叉的少年,又來了。

他手裏握著一束供香,恭恭敬敬的從屋外進來,看到他的人們立馬閃出三步遠,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他恭敬的拜了三拜,將供香插進香爐裏,沒看別人一眼,冷漠的轉身就走。

有人問族長:“他來做什麼?若是阿烺對他們家有恩,為什麼地主老爺不來,讓這夜叉來?”

族長搖頭:“我也不知。”

又有人嘀咕:“這人連自己母親都敢殺,竟然還有人值得他到祠堂燃香跪拜,莫非阿烺救過他的命?”

有人冷笑:“連母親都敢殺的人,救命恩人在他眼裏又算什麼?”

大家竊竊私語,冷嘲熱諷,把宛南氣的夠嗆。

勳南被煙熏的,眼睛就沒睜開過,靠在姐姐懷裏,昏昏中頗有要升天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