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看到金貴兒哆嗦著身體就笑了起來,“堂妹呀,你怕什麼呀?我那狗已經拴住了,不會咬你的。”
金貴兒回想到剛才的驚心一幕,此刻依舊驚魂未定。
“說得可輕巧,剛才它離我一個拳頭的距離,如果扯一扯繩子再往前,就會咬到我了!
陳雪雲,你就是個壞蛋,賤骨頭,你讓你的畜生嚇我,不得好死,我要告訴我爹,嗚嗚嗚!”
陳雪雲壓根不想跟金貴兒說太多廢話,直接下了逐客令。
“既然知道我家狗都不歡迎你,以後就不要經常來騷擾我們,哪裏來滾哪裏去!”
金貴兒可不想落了個狼狽的模樣回家去,扶著門框柱子就站起來,惡狠狠的看著房間。
“祖母,大伯母,你們兩個再不出來替我教訓陳雪雲,以後遇到事情了,不要找我爹處理。”
陳大壯當兵這些年,楊喜花遇到一些事,確實是陳二壯忙前忙後幫著處理的。
現在已經離了陳家,那些恩恩怨怨也就斷掉了,三個女人本本分分在這裏呆著,也沒什麼需要男人出麵的事。
金貴兒的話起不到什麼作用。
不過外麵吵吵嚷嚷的,確實惱人,會影響到鄰居們的休息。
楊喜花跟陳老婆子還是走出來。
楊喜花被花容失色的金貴兒嚇到了,暗想確實是過分了,略微責備地看著陳雪雲。
“雪雲,金貴兒比你小,你就讓著她嘛!”
金貴兒鼻子冷哼,她就知道楊喜花會出來護著她的。
一直沒出聲的陳順子替陳雪雲不值,主動維護著她。
“是金貴兒惹事在先,大黃狗護主在後,雪雲什麼也沒做,不應該道歉的。”
“陳順子,你算哪根蔥,我們家的事哪輪到你插嘴了?
哦,我知道了,是陳雪雲的屁比較香,你要跟在她的屁股後麵聞著?”
金貴兒的話讓陳順子備受侮辱,老實巴交的嘴就是應付不了金貴兒,此刻正在原地憋紅了臉。
陳雪雲還沒想到詞彙,桂芬手裏提著木棍子風風火火地從家裏跑出來,閉著眼睛朝著金貴兒的的屁股就打了下去。
“哪裏來的烏鴉啊啊叫?擾得人睡午覺,我打死你。”
金貴兒四處亂竄,“桂芬嬸嬸,你睡糊塗了?你看清楚了,我不是烏鴉,我是金貴兒,你敢打我,我會告訴我娘,我娘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桂芬扔下木棍,“金貴兒,你還知道你是個人呀!你娘把婆婆、大嫂、侄女都趕出來了,全村人都說她歹毒。
你作為她的女兒,不勸說也就算了,還來落井下石。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爹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
這還沒有出嫁,就敢胡作非為,要是傳出去,哪還有婆家願意接納你?”
金貴兒敗下陣來,她隻有一個軟肋,那就是年紀擺在麵前,很快就要說婆家了。
那些婆婆都特別精明,總會在挑選兒媳婦之前調查女方的家世背景,要是太刁鑽刻薄的人,是沒有人要的。
金貴兒為了尋覓好婆家,已經裝尾巴狼半年了,所有人都以為她變好了。
這要是臨門一腳又被傳出了潑辣勁兒足,指定難嫁。
為此,她吃了悶虧,灰溜溜地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