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學堂就得把家裏的活兒幹完了！”陳三壯想讓陳狗蛋進學堂是想讓他修心養性的，也沒期待他考什麼，認識幾個字總歸不會錯的。
“好吧！”陳狗蛋妥協了，走到陳順子麵前，“你能多挑一些嗎？”
他就可以背少一點了。
“不能！”陳順子搖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除非陳雪雲誇讚他，他就會做多一點。
“切，誰要你幫忙似的。”陳狗蛋拿了筐子就往前跑，“我得去把王麻子跟小夥伴喊來，人多容易做完。”
“又想偷懶！”陳三壯無奈，也看了一下房門。
狗蛋什麼時候能跟雪雲一樣懂事呢？
陳雪雲按住了要離開的陳素雲，“你有心事，跟姐說說吧！”
陳素雲掙紮了很久，還是放棄問了，隻能隨便忽悠。
“好吧，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陳雪雲不勉強，“素雲，二嬸嘴巴毒辣，一天到晚罵人，有空就多來這裏陪陪祖母，她都無聊到去棗兒婆那兒看她喂鴨了。”
陳素雲確實有些煩劉香的做派了，這就點點頭，“我有空就會來的。”
“那我們出去吧，你先陪我娘說會兒話，我要繼續跟三叔把泥磚弄回來。”陳雪雲交代著陳素雲，就先離開了。
陳素雲看了看房間，收拾的挺幹淨的，頓時覺得這裏比家裏好了，有些羨慕她姐可以出來，不用被劉香念叨了。
她也不好意思在房間裏呆的太久，就到院子裏楊喜花麵前坐下。
“素雲，你娘呢？準許你來這裏嗎？”楊喜花微笑地看看陳素雲，手裏的針線沒有停。
“我……”陳素雲腦海裏又閃現了林秀跟鰥夫在一塊的場景。
“素雲，有什麼難處嗎？”楊喜花聽出了陳素雲話裏的煩惱。
“沒！”陳素雲搖搖頭，為了轉移楊喜花的注意，拿起了一個繡好的錦帕，“大伯母，你怎麼那麼厲害呢！”
“以前學過，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
楊喜花很想收個徒弟，陳雪雲卻不想學。
陳素雲輕微點頭，“我想學！”
這樣她就有借口經常來這裏了。
“素雲！”林秀進來就看到了陳素雲，有些驚訝，快步地走進來，“你怎麼在這裏？”
“娘，我……”陳素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同時，她看林秀的眼裏就有些疏離跟怪異。
“林秀，素雲想跟我學學繡東西呢。”楊喜花很平靜。
“好吧！”林秀輕微點頭，她還沉浸在鰥夫的話語中出不來。
“你有心事嗎？”楊喜花問，“劉香又為難你們了？”
“不要你管！”林秀牽住了陳素雲的手往前走，“我們要回去了，女孩子就應該在家裏養著才比較白淨才漂亮，才有選擇的餘地。”
“娘，如果某一天我不再是你的女兒了，我喊你，你會為我停下來看我嗎？”陳素雲含糊的詢問。
林秀沒想到陳素雲知道自己的事，隻當陳素雲是胡言亂語，“當然會了！”
陳素雲破涕為笑，“我就知道娘會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