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外,演軍場內。
霍天驍憑高遠眺,下方八十萬禁軍人頭挨著人頭,連成一片,上演了什麼叫做人山人海。
霍天驍本以為趙煦不過說說而已,八十萬禁軍不過虛指,可按照精神探測的判斷來講,在場沒個八十萬,可七十來萬總是有的。
七十來萬人啊!曆史上的大宋是怎麼垮的?
很可惜,並不是誰都能承受接下來的一切的,霍天驍通過信息分析剔除掉實在不成的,僅僅還剩下20萬人。
可就算是20萬人,那也是一個恐怖的數量了。
“接下來,就是我們的舞台了,不是嗎?”點了點頭,霍天驍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最高點,王冬站在左後方,郭海皇站在右後方。
“咳咳。”
輕輕一咳嗽,卻仿佛是驚雷炸響,原本嘈雜的演武場瞬間一靜,看著台上那有些矮小瘦弱的身影,目光閃爍。
江湖在這個世界沒那麼遙遠,農民都會耍幾下太祖長拳,足以證明一點,那就是武學其實很泛濫,區別在於高深與否。
在有內力這種產物的世界裏,聲音大些並沒什麼了不起的,可霍天驍稚嫩的麵孔與年齡卻加成不少,畢竟內功修為與年齡掛鉤,年老不以筋骨為能,以內功為長。
小小年紀就能一口內力震吼八方,當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以上,就是所有禁軍的想法。
“諸位可能不認識我,這很正常,所以自我介紹一下。”
“我姓霍,你們以後可以叫我霍先生,官家任命的天仙閣閣主,也是你們以後的教頭。這位郭海皇,你們可以稱之為郭老,也是教頭。王冬,你們叫王先生便可,我的助手。”
“什麼?”隨著霍天驍的自我介紹,在場禁軍直接沸騰了。
教頭是什麼,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有什麼能耐?憑什麼當我們教頭?”
“就那破老頭子,老子一人能打十個!”
“林教頭,林教頭您說句話啊!官家憑嘛瞎任命教頭,你們算什麼東西?”
“是啊,林教頭您倒是說幾句話啊!”
而站在最前麵的林教頭林衝目不斜視,看著高台上麵的人,兩耳不聞窗外事,看著禁軍去作死。
他自身都難保,還給你們說幾句?你們多大臉啊!
尤其是那個說能打十個的,人在上麵,你現在上去打幾巴掌還能好模好樣下來,我林衝這名倒過來寫!
“果然……”
霍天驍歎了口氣,猩紅的魂環升騰而起,全身上下冰冷刺骨的寒意彌漫開來,凍的人手腳冰涼,便是軍衣都捂不熱乎。
“六、六、六月飛雪……”
漫天飛舞的雪花讓沒什麼見識的禁軍們打起了哆嗦,這種奇景向來是跟冤屈掛鉤的,否則大夏天的哪能下雪?還不是怨氣衝天冷的水凝成雪嗎?
可他們這能有什麼冤屈?
難不成他們集體嫖娼不給錢也算?老天爺啊,您老可別告訴我們那些姑娘還是什麼貞潔烈女吧,哪家貞潔烈女鑽勾欄啊!
“不要多想,否則會暴露你們的無知與過去。”隨手一招,萬千飛雪化作一把冰雪利劍握於手中,遙指軍中。
“你、你、你、你,軍餉幹什麼吃的,鑽勾欄還不給錢,真是丟了官家禁軍的臉,都給我拖出去,杖罰三十!”
“是。”趙煦派的皇城司人領了命,下去一個套鎖,把之前因為胡思亂想暴露在霍天驍精神探測共享中的四個家夥拖了下去。
“大人,冤枉啊!”
“冤枉啊大人,我沒有啊!”
兩個不死心的哭喊著求饒狡辯,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儆猴的雞,被皇城司狠狠砸了一棍,然後拖走了,留下一路的血跡,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渣滓解決完了,那麼可以繼續了。”揮舞著手中雪劍,震懾底下的禁軍,霍天驍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
凝雪為劍,這一手實在匪夷所思,至少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講是,而被拖走的四人的確成了雞,至少大部分人都安分下來了。
“那麼,我要講的第一句就是——”
“你們就是一群無可救藥的垃圾,肮髒如廁中的蛆蟲,連狗都不肯碰一下的糞便,讓我連看一眼都覺得髒眼的渣滓!”
“一群就應該進實驗室當D級的惡心渣滓!”
極度的嘲諷與不掩飾的厭惡,可臉上依舊是溫和美麗的微笑,幹爽的像個陽光少年。
“想要否認?想要反駁?”
“請問,你們拿什麼來反駁?拿什麼來否認?你們是禁軍,是大宋官家手裏的刀,是這大宋子民的牆,理應是震懾西夏大遼的雄獅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