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寧,你終於到啦。”接起手邊的電話,秦萌順便加大了拍醒蘇禾的力度。

“我是南喬,蘇禾呢?”

冰冷的聲音傳進秦萌的耳朵,一哆嗦,酒瞬間醒了一半,伸手一看自己拿著蘇禾的光腦,自己竟然是給南喬發的信息。

“那、那個在旁邊睡覺呢。”秦萌哆哆嗦嗦地說到。

“房間號。”

“1006”

掛了電話,秦萌轉頭手法逐漸粗暴地開始搖醒蘇禾。

“蘇禾,蘇禾快醒醒,咱倆攤上大事了。”

“嗯?什麼?”

一身寒氣的南喬剛進門就看見趴在桌上的蘇禾被秦萌拽著。

原本奶白色的外套已經從肩膀上掉落,敞開露出淡紫色的半袖,配淺藍色稍稍寬鬆的牛仔褲,散落的長發被隨意的披在背後,幾縷碎發散落在額間,蘇禾皺著眉頭趴在桌子上,原本肉肉的小臉被壓得變形。

看見冒著寒氣的南喬進門,秦萌趕緊放手,包廂裏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蘇禾,醒醒,蘇禾。”南喬走到蘇禾旁邊輕輕地搖了搖她。

“學長?”蘇禾揉揉朦朧的睡眼,看清眼前搖搖晃晃的人影。

“該回家了。”

看見來人是南喬學長,蘇禾立馬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不忘伸手拽了拽掉下去的外套,一臉嚴肅。

南喬卻有些不爽,麵容越發冷漠,他就這麼可怕?

結果蘇禾剛邁出第一步就又被桌角絆倒,向前摔去。

幸虧南喬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拉了回來。

“站好。”

差點摔了一跤的蘇禾,也從醉酒中多少清醒了一些,看見麵前冷著一張臉的南喬,更加老實地筆直站在一旁。

“走吧。”

一聲令下,蘇禾就差沒踢著正步走出去了。

秦萌縮著頭趕緊跟上,留下一屋子人麵麵相覷,卻有一人依然久久地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怎麼回事?”南喬看著前麵一臉嚴肅地歪歪扭扭走著的蘇禾。

“呃,同學聚會,本來想出來擼串放鬆放鬆,沒想到喝多了,想叫家裏司機來接,結果拿錯光腦了。”秦萌畏畏縮縮地小聲解釋道。

前麵走了的卻蘇禾突然回頭,一臉正經地說到:“古人雲,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就要吃燒烤!”

南喬嘴角抽了一抽:“這誰教她的?”

“那個,我瞎說的。”秦萌尷尬地摸了摸鼻尖。

再抬頭卻看見南喬一臉寵溺地看著前麵的蘇禾,竟然還無奈地搖了搖頭。

秦萌趕緊晃了晃腦袋,想著:“自己肯定酒還沒醒。”

上了車,秦萌報了地址,就縮回了角落,而蘇禾早就在上車後舒服地窩在座椅上,頭一歪,睡著了。

南喬沒想到他自己幸幸苦苦地做了一回免費司機,結果那小酒鬼卻沒良心的睡了過去。

清晨,被幾聲犬吠聲吵醒的蘇禾,揉著昨晚宿醉後疼痛的腦袋,發現自己穿著一身酒味的衣服躺在床上。

她嫌棄地聳了聳鼻子,走出了臥室。

揉了揉跑到自己身邊的魚丸,走到客廳,打開連著花園的玻璃門,把魚丸放了出去,自己則走向了廚房,接了杯水,呆楞地坐在了餐桌前想著自己昨天到底幹了什麼。

小口小口地酌著杯中的溫水,蘇禾什麼都想不起來,苦惱地把本來就已經亂七八糟的頭發弄得更亂了。

她想著:“自己千萬別做什麼傻事。”

“醒了?”秦萌從房裏出來,接了杯水坐到了蘇禾的對麵,“還記得昨天的事嗎?”

蘇禾搖了搖頭,擔心地問道:“我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沒有,你睡得跟死豬似的,就是讓南喬當了趟司機。”

蘇禾驚恐:“我叫的?”

“那到不是,我拿錯了光腦,發錯人了。”

“還好不是我。”蘇禾拍拍受了驚嚇的小心髒,“那我是怎麼回來的?”

“還不是我,扛著你脫離老閻王,你睡得跟死豬一樣,你竟然還一副不管你事的樣子”秦萌伸手就要整治蘇禾一番。

蘇禾連忙逃走,打開自己的光腦,卻看到了南喬的來信。

【昨天的糖記得補上。】

蘇禾連忙從椅子上跳起,連忙跑進了廚房:“秦萌,接你家廚房用用。”